見她竟然還敢跑,肖文越加快腳步追上去。今天就把她手裡的暖壺摔碎,讓她長長記性。
夏楚楚手裡提著東西,再加上身高以及體力的差距,她能感覺到身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要是今天真挨揍,明天她就帶人把肖文越的腿打骨折。
一道猶如天籟的聲音在夏楚楚前邊不遠處響起“文越,你在乾嘛?”
已經距離夏楚楚一步之遙的肖文越聞言腳步一頓,轉眼間落後好幾步,他停下腳步不再追。
夏楚楚不知道他不再追,一直跑到那個人身後才停下腳步。
短短的一天已經是第三次碰到這位陸副局,她不知道這個人是哪個部門的副局長,但她知道他是為人民服務的。
而她就是人民的一員。
有些氣喘,夏楚楚努力緩和呼吸,並且告狀“同誌,他追著我要打我。”
簡直一派胡言!肖文越趕忙解釋“陸叔,你彆聽她胡說,我沒有打她。是她跟她媽,她們……”
有許多的憋屈,肖文越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這些話一旦說出來,彆人該怎麼看他爸。
可他爸真的太過分了。
剛下班回來準備去來買個東西,結果剛走沒多遠就看到肖文越惡狠狠地追著人家小姑娘跑,要說肖文越單純追著玩,陸凜安自己都不信。
肖家的事他大概了解一些,對於肖群的薄情也見識到了,但這並不是肖文越為難人家小姑娘的理由。
陸凜安淡淡的說“無論如何,錯不在她身上。”
肖文越的母親是個很好的人,陸凜安剛來的時候受過她一些幫助,平時遇到總是以大姐稱呼她,對於她的去世他有些感觸,但總不能去阻止她丈夫再婚。
結婚是雙方的決定,肖文越可以去找肖群鬨,甚至可以對繼母有意見,但不該欺負沒有過錯的小姑娘。
正在怨恨中的肖文越聽不進去彆人的話,隻是解釋“陸叔,我不是要打她,就是想搶走她的暖壺。”
他再仇視她,也不會上手打她,他媽說過打女人的男人最窩囊。
搶走她的暖壺也不行,夏楚楚仗著有人在她跟前擋著,不客氣的反問“我掏錢買的,你憑什麼搶走?”
聽見身旁清脆麻利的質問聲,陸凜安略微轉頭側目看一眼小姑娘,她剛才逃跑的時候看著挺慫的,這會兒倒是有點……
有點完全不怕的樣子。
盛怒之下,有些話不過腦子,肖文越脫口而出“你搶走我爸,我搶你一個暖壺怎麼了?”
他在說什麼惡心的東西!!!
夏楚楚被惡心到,罵人的話跟著飆出來“滾你大爺的!姑奶奶有爸,比你爸強千百倍,用搶你的?”
雖然夏傳軍隻會給錢,但他在她心目中就是最好的父親,誰來也不好使!
“……”陸凜安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不知道該說肖文越的話說的不合適,還是該先提醒身邊的小姑娘不要說臟話。
也察覺到自己剛才的話說的歧義太大,肖文越瞪一眼夏楚楚,對陸凜安說“陸叔,我自行車還在路邊放著,我先去推車子。”
“嗯。”隻是鄰居,陸凜安看在肖文越母親的麵子上可以適當對肖文越善意一些,但也不會管的太多。
肖文越離開了,夏楚楚也轉身準備走,又覺得就這麼離開好像不太好,該有禮貌的跟陸副局道個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