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抬頭看去。
就瞧見蕭寧遠和永昌候,便站在不遠處。
永昌候神色尷尬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他平時並不管後宅的事情,這些都交給大夫人李氏處理。
要不然,玉姣好歹也是永昌侯的親女兒,怎麼也不可能淪落到今日的地步。
對於永昌侯來說,後宅如何都不重要,但前提是,彆鬨出太大的動靜,叫人瞧了笑話。
蕭寧遠看向玉姣:“起來。”
玉姣抿了抿唇。
蕭寧遠挑眉:“怎麼?還要我扶著你起來?”
玉姣起身,怯怯地看向蕭寧遠,起來後,她還沒有忘記拉一下薛琅,要不是自己一個庶女下跪微不足道,她也不至於拉上薛琅下跪。
不過想到……這件事若是順利發展下去,能得到的結果。
玉姣覺得,還是很值得的。
永昌侯不耐煩地開口:“今日府上有貴客,你們幾個在這胡鬨什麼?還不都退下!”
玉姣聽到這,心中對自己這個父親,滿是失望。
便是這樣一幕,落在他的眼中,也隻可以用“胡鬨”來形容嗎?
玉姣看向蕭寧遠,低聲說了一句:“主君……”
這一句裡麵,滿是祈求的意思。
蕭寧遠似笑非笑地問道:“剛才這是怎麼回事兒?”
蕭寧遠這麼一問,玉姣就仿若有了台階,連忙開口道:“琅兒有好學之心,想去考太學,這才求到了二公子這。”
薛庚嗤了一聲:“就他?一個庶子,也配去太學讀書?”
永昌侯瞪了薛庚一眼,當著蕭寧遠的麵,怎還不知道收斂!
也幸好今日是蕭寧遠。
若是旁人瞧見了,傳出去侯府兄弟鬩牆的醜聞來,他這張老臉也掛不住啊!
永昌侯還是想要幾分體麵的。
他當下就開口道:“多大點事兒?也值得你們下跪磕頭的?真是丟了侯府的……”
話說到這,永昌侯又想起來,剛才蕭寧遠誇玉姣來著了吧?永昌侯有些不知道怎麼說下去了。
玉姣拉了一下旁邊的薛琅,薛琅連忙道:“父親……那這件事小事,您是同意了吧?”
見薛琅把話說到這,玉姣的心就安了下來。
當著蕭寧遠的麵,她就不信永昌侯能拒絕!
果不其然,永昌侯含糊了一下,開口道:“你想考就去考,說得好像府上攔著你似的!”
“還不快些謝過父親,謝過忠勇伯!”玉姣連忙開口。
薛琅拱手道:“多謝父親,多謝忠勇伯。”
把這蕭寧遠一起謝上來了,就不怕侯府的人反悔了。
玉姣見塵埃落定,眉眼一彎,臉上帶起了一絲燦然的笑容。
蕭寧遠瞧見了,唇角也跟著揚了揚……他在府上,也見過玉姣笑,但沒有今日這笑瞧著真誠好看。
薛庚小聲嘟囔了一句:“就算是考,也考不上,去也是丟人!”
永昌侯見剛才鬨出這麼大的笑話,薛庚還不知道消停,冷聲斥道:“琅兒再怎麼著,也有向學之心,你看看你,整日沒個正行!”
“這是怎麼了?”大夫人李氏含笑從不遠處走來。
薛玉容就跟在李氏的身側。
薛庚瞧見李氏,頓時欣喜起來:“娘,你來了!”
李氏溫婉的目光,落在玉姣和薛琅身上的時候,多了幾分銳利,然後問道:“庚兒,剛才有人欺負了你?”
薛庚歪著頭想了一下……
好像……沒有吧?
那薛玉姣和薛琅兩個人,見麵就跪他,還要從他胯下鑽過去。
便是囂張如薛庚,也不好意思說是玉姣姐弟兩個人欺負了他。
他乾咳了一聲:“沒有的事情,誰會欺負我?就是父親訓斥了我兩句。”
李氏把目光落在了永昌侯的身上,無奈地說道:“你好端端的訓斥庚兒做什麼,庚兒是調皮了一些,但年歲還小……”
玉姣聽了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