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遠起身,他剛剛站起來,便瞧見玉姣正往這邊看來。
“主君,外麵天黑了,我叫春枝給你藏冬點一盞燈籠提著。”玉姣連忙開口。
蕭寧遠挑眉看向玉姣:“就這麼希望我走?”
玉姣意外地看向蕭寧遠,這是什麼意思?蕭寧遠不是要走嗎?
蕭寧遠又問:“若是你留我一句,我興許會留下來。”
玉姣的神色窘迫:“妾自然是希望主君留下來的,隻是妾病了,怕是無法伺候主君。”
蕭寧遠伸出手來,在玉姣的額頭上敲了一下,似有些惱怒:“在你心中,我就是非得做點什麼的人嗎?”
說著蕭寧遠便開始脫外袍,瞧著這樣子……是要在這就寢了!
玉姣瞪大了眼睛看著蕭寧遠,這……真不走了?
蕭寧遠見玉姣不動,催促了一句:“還愣著乾什麼?該就寢了!”
……
玉姣最終,小心翼翼地躺在了床的裡側,她側過頭來,觀察著蕭寧遠,發現蕭寧遠也躺了下來。
就這樣,不知道玉姣看了多久。
蕭寧遠才提醒道:“既然病了,就早早休息。”
玉姣恍恍惚惚:“哦”了一聲。
玉姣的病,總有五成是真的,又吃了有安神成分的藥,所以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剛還閉著眼睛的蕭寧遠,睜開眼睛看了玉姣一眼。
伸手幫著玉姣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他往常的時候,若無需要,是從不會在妾室的房中留夜的,如今,他倒是願意花上些許時間,來陪著玉姣。
這讓蕭寧遠覺得,如此的自己,有些陌生。
這種陌生的感覺,讓他很是不適應。
蕭寧遠正想著這些,就見旁邊的玉姣,忽然間掙紮了起來:“救……救我……”
蕭寧遠連忙看了過去,便瞧見雖然閉著眼睛,但麵容驚恐,怕是陷入了夢中噩夢之中。
想來是落水一事,讓她受驚不小。
蕭寧遠抬起手來,輕拍玉姣安撫:“莫怕,我在呢。”
“主……主君,玉姣……好……喜歡……你……”玉姣閉著眼睛,囈語著。
蕭寧遠聽完這話,唇角不自覺地揚了揚。
最終,蕭寧遠將玉姣摟在懷中,安撫著受噩夢困擾的玉姣,直到玉姣眉宇舒展開來,陷入深睡,蕭寧遠這才合眼。
一夜再無話。
玉姣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不見蕭寧遠的身影了。
春枝見狀就說道:“主君一早就走了。”
說完春枝怕玉姣誤會似的,又解釋了一句:“是去忙公務了。”
玉姣知道春枝的意思,春枝是想告訴她,蕭寧遠沒去見彆的妾室。
玉姣笑著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並不會因為蕭寧遠去見什麼人,就心中吃醋。
這人要是一動心,便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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