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正要開口,便瞧見蕭寧遠和玉姣一前一後往這邊走來。
他心念一轉,當下就說道:“蕭伯爺來了!這件事蕭伯爺也知道,不信你們問他!”
剛才李氏那麼一問,徐昭就意識到了,這件事沒自己想的那麼簡單,怕是事情裡麵還藏著事情。
既然如此,他並沒有貿然回答,他自然不是怕李氏。
而且怕牽累了玉姣小娘子。
反正把這件事推給蕭寧遠就是!且看蕭寧遠怎麼回答!
站在李氏身側的薛玉容,聽到蕭寧遠這話,臉色就微微一變,主君也知道這件事嗎?
蕭寧遠走過來後,李氏自然不好問這件事是不是蕭寧遠說出去的。
此時的李氏,覺得自己好比吞了一隻蒼蠅。
若是所有人都知道柳小娘被抬為貴妾了,那今日……便不能以永昌侯酒後戲言為名頭,擼了柳小娘剛到手的貴妾位置了!
不然叫人怎麼看他們永昌侯府?
李氏私下裡敢和永昌侯胡鬨,可這明麵上,李氏還是給足了永昌侯麵子。
她當下就笑著說道:“哎呀,侯爺,他們說咱們府上有貴妾了,是侯爺同意我想抬柳小娘身份的那件事嗎?”
話從李氏的口中說出來。
不但給了永昌侯麵子,也保全了李氏自己的體麵。
永昌侯隻好硬著頭皮點頭:“是,我還沒來得及派人告訴你。”
徐昭聽了此言,就得意了起來:“大家看吧,我徐昭從不說假話!”
玉姣聞言,把目光落在了徐昭的身上,眼神之中帶著幾分笑意,這次還真是多虧了徐昭這個大嘴巴,把事情鬨得人儘皆知。
不然看李氏和父親一起過來的樣子,便知道,父親又要出爾反爾了。
玉姣當下欣喜地往前走來,對著永昌侯行禮:“玉姣替小娘謝過父親。”
永昌侯看向玉姣的時候,明顯能感覺到,身側李氏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陰冷的叫人遍體生寒。
永昌侯硬著頭皮說道:“姣姣若是心中感激,以後便好好聽你嫡姐的話,也好好服侍你的夫君。”
……
永昌侯府的壽宴,終究有散去的時候。
玉姣看著自己麵前的馬車,有些遲疑。
薛玉容已經先一步進去了。
玉姣不敢進去,就是不知道裡麵等待自己的,是什麼樣的狂風暴雨。
今天……看著平淡,可其實已經暗流洶湧了一次,算是玉姣帶著小娘和弟弟大獲全勝。
那李氏和薛玉容落了下風。
薛玉容怎會輕易放過她?
可沒辦法,玉姣隻能硬著頭皮上了馬車。
玉姣一上去,就跪在了薛玉容的旁邊,馬車本來就小,玉姣再這麼一跪,那更是人擠人。
薛玉容勾唇冷笑:“你小娘和你那個野種弟弟,還真是挺有本事的啊!”
玉姣連忙開口:“奴婢也不知道,小娘和琅兒要這樣做。”
此時玉姣抬起頭,目光清澈,任誰瞧見了,都會覺得玉姣說的是真話。
大概隻有薛琅和寧遠侯才會知道,薛琅出風頭還有柳小娘抬貴妾的事情同玉姣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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