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瞧見這一幕,並未過多言語,隻是安靜地跪在地上。
薛玉容冷冰冰地開口了:“好了!”
趙嬤嬤人已經到牆邊了,聽到薛玉容的聲音後,如獲大赦地看向薛玉容。
此時她整個人,都被汗浸濕了,仿若從水中撈出來的一樣。
她哽咽道:“夫人……”
薛玉容冷聲道:“你且記著,我才是你的主子,若是讓我知道,你做那吃裡扒外的事情,定會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趙嬤嬤連忙表忠心:“夫人,說句大不敬的話,您是老奴看著長大的,老奴把您當自己的孩子疼,誰要是對夫人不利,那就是挖老奴的心,老奴自己又怎會……”
薛玉容不太想聽趙嬤嬤這一番話。
而是看著趙嬤嬤冷聲道:“將玉姣送回去。”
說到這,薛玉容冷冰冰地看向玉姣,冷聲道:“下次月信之前,我若是聽不到好消息,到時候倒黴的不隻是你,還有你小娘、你弟弟!”
玉姣誠惶誠恐地開口:“奴婢一定會儘心。”
趙嬤嬤送玉姣出門的時候,似嫌玉姣走得慢了,又或者是覺得玉姣剛才連累自己被發作,用力推了玉姣一下,玉姣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
這樣一幕,落在薛玉容的眼中,讓薛玉容的唇角微微揚起,對趙嬤嬤倒也放心下來。
等著趙嬤嬤走了。
薛玉容便看向翠珠說道:“翠珠,你覺得接下來,我應該怎麼辦?”
翠珠恭謹地說道:“讓玉小娘儘快有孕是一方麵,但……最重要的是……”
薛玉容將目光落在翠珠的身上:“最重要的是什麼?”
翠珠這才小聲說道:“孟側夫人這個孩子……若是生不下來就好了。”
薛玉容聽完這話,眯了眯眼睛。
她何嘗想不到這一層。
就算玉姣現在有孕,那這長子的名頭,也爭不過孟側夫人!
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讓那個孽種出生。
薛玉容冷聲道:“自上次的事情出了後,主君便更護著孟音音了,如今那葳蕤院,和鐵桶一般,我若是當真貿然伸手……怕是主動給那孟音音送把柄!”
薛玉容如今也不敢輕舉妄動。
上次的事情,她隻買了麝香,還未行動,便叫人擺了一道,主君最終雖然隻處置了錦葵。
但她知道,若是再有下一次。
她這個夫人的位置,怕就不保了。
這個孩子不能留,但……她也不能親自動手,這件事得做得天衣無縫,叫人攀咬不到她身上才好。
趙嬤嬤將玉姣送回了攬月院。
玉姣看著趙嬤嬤,低聲道謝:“多謝嬤嬤。”
趙嬤嬤的語氣之中有幾分譏誚:“可不敢領玉小娘的謝,玉小娘這謝……若是給夫人知道了,那就是老奴的催命符!”
說到這,趙嬤嬤微微一頓:“當初欠你小娘的,如今我已儘數還完,玉小娘好本事,如今已當了貴妾,那日後的路,便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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