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重重點頭,靠賣鏡子和鹵料包,她們家目前有二百兩的存銀,等鋪子開起來,三嬸繼續賣鹵料和鏡子,她們這邊填新物件洗潔精去汙粉,大約能攢個五百兩左右。
災荒年糧食才是活命的根本,但她家不用擔心,因為有娘能隨時拿錢變糧食,已經是大幸,故而掙錢才是問題的關鍵。
她會努力在短短一個月左右,賺更多的錢,讓全家安然度過這次災荒!
作為一個普通人,大丫的心願樸實又真誠。
跟大丫商量完鋪子加一個分裝的賣貨方式以後,房間內一時安靜了下來。
二丫看著窗外越發黑的夜,眉頭微皺,語氣中透著擔憂:“娘,要不要出去找找看,春芳嬸究竟去哪兒了?”
胡娟也坐不住了,從出去到現在,已經整整一個半時辰,用現代的計時方式算,現在已經十一點,在沒有夜生活的古代,家家戶戶這會兒都應該陷入熟睡了。
按理說有電棒護身,王癩子無論如何也不能對趙春芳如何,可就是不見人回來。
她到底去哪兒了?
趙春芳此刻正在老族長家。
王厚德坐在炕邊,黑著臉,有一搭沒一搭抽著手上的旱煙,旁邊是他媳婦,炕下兩個小板凳上坐著王書文兩口子。
趙春芳手裡攥著剛借的耗子藥,抽抽噎噎說完當年事件的真相。
氣得他們全家人都睡不著了。
村裡一直都有流言蜚語說當初那人就是王癩子,他聽過,但沒敢相信,畢竟凡事都講個證據。
直到今晚趙春芳找上門要耗子藥,他覺得不對,抓著人多問了一句,才問出個所以然來。
沒成想,村裡的流言就是真相,王癩子還真的乾出如此豬狗不如的事來!
王厚德狠狠吸了一口手裡旱煙,從鼻孔噴出兩道白氣來。
王癩子的所作所為簡直天理難容,作為王家族長,他絕不允許族裡有這等敗類出現!
一眾人正商量著如何處理王癩子,就聽門外又有人在敲門。
老族長的媳婦鄭月推開門,隻見王老太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到她家門口露出一個笑,張嘴就是:“鄭老姐姐,我家鬨耗子了,想跟你家借點耗子藥使。”
鄭月:……
不是,今天這一個兩個的怎麼都來借耗子藥?
荒年間的,人都快活不下去了,哪兒來那麼多耗子,是真鬨耗子嗎?
剛剛經過趙春芳一事,鄭月多了個心眼,於是囑咐王老太在原地待著。
回到堂屋跟老頭子商量:“老頭子,又來一個借耗子藥的,是王梅。”
趙春芳本來沉浸在憤怒中,聽到王梅的名字,頓時心神一震。
王老太大半夜的來借耗子藥做什麼?
看時間,她應當是剛從王癩子那出來,就直奔老族長家借藥來了。
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兩個一肚子壞水的家夥湊一起,定想乾什麼壞事,難不成想拿毒藥害人?
趙春芳越想越覺得可能,至於害誰,王老太最想害的定然是胡嬸子!
趙春芳焦急起身想回去報信,可轉念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