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這是殿前。”福公公聲音不大不小卻充滿了威壓。
“郡主不得無禮!”
德正帝讓她進去。
“你說是比武切磋?那我兒子怎麼受了如此重的傷?”蕭承宴立刻怒氣衝衝質問她。
雲商道:“父親,比武切磋是夫君自己同意的,他技不如人,輸了受了一些內傷。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您這麼鬨騰,豈不是說明您兒子就是輸不起?”
蕭承宴頓時怒道:“胡說。”
“是在你王府出事的,我看就是你蠱惑殿下,要殺了我兒子。”
雲商笑道:“你這話真搞笑!好端端我為什麼要殺自己的夫君?難不成我想守寡啊!還有殿下是何等聰慧之人,怎麼會輕易被人蠱惑?”
“蕭大人還是先問清楚情況再說。”
說著她朝皇上拱手,“啟稟皇上,昨天我就給夫君檢查過傷勢,隻是斷了兩根肋骨,還有一些內傷。我當時就給了他內傷藥,調理一陣子就會痊愈,並無大礙。”
“再說了,夫君是習武之人,跟殿下一樣都是血性方剛的年輕人,難免有熱血比武打架的時候。都不是小孩子了,這種事情還要長輩來告狀,是不是太過矯情了?”
蕭承宴臉色微變,忙道:“那掐安氏的事,你沒辦法狡辯了吧!”
楚瑾玄坐在一旁,冷聲開口,“本宮是聽說有人造謠郡主要給蕭大小姐送十萬兩的陪嫁。十萬兩不是小數目,本宮覺得奇怪才去找郡主。”
“後來聽安大人說,是蕭夫人跟他們造的謠。蕭大人,你在指責郡主之前是不是應該先搞清楚,您的夫人有沒有造謠,想謀算兒媳婦的嫁妝?”
“她先前就指使過下人偷盜郡主的嫁妝,因為皇祖父有意給你們蕭家遮掩,才沒有往下查,如果查下去,本宮手裡有當天安氏自己承認指使吉嬤嬤偷盜嫁妝的供詞。”
蕭承宴渾身僵住,冷汗留下來,沒有想到,他手裡居然有證據。
安氏那個蠢貨!
沒辦法,他隻能看了眼晉王求救。
晉王笑道:“本王看就是一場誤會。年輕人小打小鬨是常有的事,蕭大人是擔心兒子才會一時激動。”
“不過,玄兒你下手也太不知分寸了。還有你在宮裡幫忙監國處理國事,怎麼總往外跑啊!”
“你對郡主的事也太過關心了吧!她可是蕭將軍的夫人。”
楚瑾玄眼眸微眯起,剛想說什麼。
德正帝輕咳了幾聲,“好了。”
“一來就吵吵鬨鬨。朕要被你們吵得頭疼。”
楚瑾玄道:“要是皇祖父身體的病情加重了,那就是蕭大人的錯。”
蕭承宴嚇得連忙跪下磕頭,“皇上,臣有罪!”
“既然是誤會,那就無妨,都起來吧!”
德正帝擺了擺手,看了眼雲商,“朕看問題還是在你身上,雖說你和蕭將軍感情破裂了,但到底夫妻一場,不要讓男人在外麵難堪。”
雲商心裡冷笑。
還沒有說話,老皇帝話鋒一轉,又訓斥起蕭承宴,“你也是,安氏一把年紀了老糊塗了,難道你也老糊塗了嗎?”
“臣知罪,回去一定會管教好內人。”
“哼!下不為例,郡主嫁到你們家,就不能讓她受委屈,再有下次,就不要說朕沒有給你們機會。”
兩頭都訓斥,主打和稀泥。
“安氏做錯的事,你找長輩做主就好了,你是晚輩,不可再這樣目無尊長,既然你也有錯,那這件事朕做主,就到處為止。”
“你覺得如何?”
蕭定安母子都被她打了,有理也不占理。
再說了老皇帝不允許她和離。
那就有一百個理由,雲商都懶得說。
“臣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