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走了?”福公公頓時衝進屋裡,沒有看到人影了,他氣絕,“為什麼不挽留神醫?”
“神醫都沒有跟我說話,就走了。二夫人也在場的。”流珠被老太監瞪著心慌。
梁氏道:“福公公息怒,神醫的確一句話沒有說就走了。”
“我們來不及做跟他說您來請他進宮。”
福公公要去王府見雲商。
但聽說雲商為請神醫都跪中暑了,就不好再去打擾隻好先回宮去稟告。
“二弟的傷勢如何?”蕭定安把銀票給了流珠。
梁氏臉色緩和,“神醫說沒有什麼大礙了,需要吃些藥,精心調理。”
要才一點,都是現成的藥丸。
但卻要幾千兩,太貴了,不過隻要能治好兒子,梁氏就覺得無所謂。
她是無所謂,但安氏心裡不痛快。
“定安,這筆錢不能全部我們大房出啊!”
“這件事老夫人也知道,他們二房自己願意的,難不成她兒子自己沒用,還要我們大房幫他擦屁股嗎?”
蕭定安道:“娘,事已至此,隻要二弟沒事就好了。你們以後都消停點可以嗎?”
“那你也要管好你媳婦啊!雲商天天鬨,對我這個婆婆一點也不敬重,不孝順。”
“你說我們能怎麼辦?”蕭安氏氣惱道。
過去五年來,雲商對她這個婆婆可是有求必應,要什麼給什麼。
將軍府上下不需要她操心,養尊處優了這麼多年,突然雲商不乾了。
沒有舒服的好日子過了,誰不鬨心啊?
安氏想過討好雲商,但雲商鹽油不進。
“說起來還不是怪你。”蕭安氏想到自己現在出去都被人嘲笑,說她偷賣兒媳婦的嫁妝,害她抬不起頭來,就很憤怒。
“誰讓你答應她不納妾,又讓孟顏有了身孕?我一早就告訴你,不應該接孟顏進府,你偏不聽。”
“當初你就不應該帶孟顏回來,把她安頓在邊關。”
要是雲商不知道,就不會鬨到今天這個地步。
蕭定安臉色微變,被母親指責,一句話都沒法反駁。
看他鐵青著臉不說話,安氏知道說得太過分了,收斂了些,“娘,不是……真的怪你,隻是我們最近被雲商逼得沒有辦法,你也知道祖母每天要吃藥,這個藥一瓶就是三百兩。”
“吃一個月,每個月都要出這筆錢。過去都是雲商掏的錢,不用我們操心。”
“還有你四叔好堵,害了我們替他背債,這些年家底都掏空了。你祖母偏心,寵著小兒子,他害全家倒黴,卻把他送出京城去享福了。我們想辦法掙錢,也沒有這麼快就生出來這筆錢。”蕭安氏越說越氣憤,難免埋怨起婆母。
“你爹和你的俸祿都不是很高,加起來是可以維持生活,吃穿用度都不缺,但有些錢要花,就不夠了啊!”
“你看你和孟顏成親是一筆,這次定國為了娶明霞郡主,準備這筆嫁妝也是掏了大半個蕭府才拿出來的。”
“孟顏懷孕了,她要頓頓吃燕窩。賬房錢不夠了,雲商不再補貼了,那就要全家縮衣節食給她買燕窩。”
說起來蕭安氏就想哭,最近粗茶淡飯吃了兩三個月,她都餓瘦了,特彆懷念雲商以前拿錢養她們,好吃好喝的滋潤日子。
“定安,你……要不然就想辦法哄好雲商吧!隻要她跟過去一樣願意拿錢出來供養蕭家,那我絕對不會說她半句不是,還跟以前一樣當她是親生女兒疼愛。”
蕭定安閉了閉眼,下頜線繃緊,“娘,過去我們不都這樣過來的嗎?怎麼雲商不拿錢出來,就沒辦法過日子了?”
“顏顏要吃燕窩,庫房不是有嗎?姑姑賞賜了不少的。”
“祖母的藥,每個月三百兩,二叔,三叔還有我爹,三個人的俸祿裡每個月一人出一百兩總可以了吧?”
蕭安氏看著兒子,見他根本不明白,便笑道:“好,那你去跟你爹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