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修·洛德一直在西弗勒斯·斯內普的臥室待了很久,兩人聊了很多話題。
這期間托比亞·斯內普一直都沒有回來的跡象。
直到傍晚時分,一身酒氣的托比亞·斯內普才晃晃悠悠的拎著酒瓶‘砰!砰!砰!’的砸著房門。
主臥裡聽到聲音的艾琳·斯內普連忙放下手裡的針線,走出臥室去給他開門,剛打開房門,一隻酒瓶便迎頭擊來。
‘嘩啦,’
酒瓶撞擊到大腦的一瞬間,艾琳·斯內普就跌坐在了地上,玻璃碎了一地,鮮血順著額頭流淌而下,滴滴答答的順著下巴滴落在地上。
“怎麼開門這麼慢!”男人搖晃著身體踢開擋在自己身前的女人,罵罵咧咧的伸手抓住艾琳·斯內普的頭發就要把她的頭砸向地麵。
“啊!”
“住手!”
就在女人的臉即將接觸到地麵的一瞬間,樓梯口突然傳來一道清冷的少年音製止了他的行動,神誌不清的男人也分不清到底是誰的聲音,隻以為是自己兒子。
抬頭看過去就準備破口大罵,沒想到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從來沒見過的,穿著乾淨身形優雅的少年。
少年身後還站著自己家裡那個黑發黑瞳的怪物,正憎恨的盯著自己。
少年這一身矜貴氣質,讓男人又想起了從前自己生活富裕的日子,一時間嫉妒的麵目扭曲。
看到自己那個怪物兒子站在少年身後惡狠狠的瞪著自己,托比亞·斯內普心底的怒火全都轉移到了他身上。
踢開跌坐在地上滿臉鮮血的艾琳·斯內普,托比亞·斯內普跌跌撞撞的揮舞著拳頭就向少年身後的西弗勒斯·斯內普衝了過去。
文修·洛德側開一步擋在西弗勒斯·斯內普身前,西弗勒斯·斯內普見狀慌張的想要拉走文修·洛德,卻被少年反握住手腕製止了動作。
眼看著拳頭就要落在文修·洛德的身上,西弗勒斯·斯內普緊閉上雙眼不敢看即將要發生的一幕。
文修·洛德安臉上沒有流露出任何懼怕,就這麼冷靜的看著拳頭在自己眼前逐漸放大,語氣平淡的開口。
“斯內普先生難道不想擁有一筆財富擺脫現在潦倒的生活嗎?”
拳頭在距離少年幾厘米的地方停住,少年清冷的聲音和話語裡的內容讓男人的酒醒了不少。
他放下胳膊,扶著走廊扶手在少年麵前站定,狐疑的上下打量著文修·洛德。
無論是穿著還是樣貌,怎麼看起來都是和他們家格格不入。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文修·洛德見托比亞·斯內普恢複了點理智,伸手示意他先坐到沙發上,用衣服口袋做掩護,從係統背包裡拿出了一瓶魔藥遞給艾琳·斯內普,“夫人,你先回臥室擦藥吧。”
“這個賤人哪裡配!”
托比亞·斯內普見狀還想出手製止,卻被文修·洛德閃開了,少年眼神冷漠的看著他。
“我不喜歡看到有人在我麵前受傷。”
聞言托比亞·斯內普也隻能悻悻的坐回到了沙發上,比起懲罰這兩個讓自己變得不幸的家夥,擺脫現在貧困的生活顯然更讓他在意。
西弗勒斯·斯內普一直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自己不堪的家庭就直接暴露在少年麵前,他以為少年會躲開然後永遠的遠離他們家,遠離他。
完全沒想到文修·洛德會擋在自己麵前,這讓他的內心有些歡喜,或許自己真的會有一個接受自己全部的朋友。
一旁跌坐在地上的艾琳·斯內普接過少年遞來的魔藥低聲道了句謝,心裡一陣後怕。
如果拳頭真的打在文修·洛德身上,艾琳·斯內普可不覺得少年真的會放過自己的丈夫,如果托比亞·斯內普出了什麼意外,艾琳·斯內普覺得她也會活不下去了。
看到文修·洛德沒事,她心裡懸著的重石才終於放下。
托比亞·斯內普看著兩人傻愣愣的站在原地,開口滿是惡毒言語,“你這個可惡的賤人,還不帶著你的怪物兒子滾到樓上去!”
艾琳·斯內普渾身打了個激靈,連忙站起身快步拉著自己還在愣神的兒子去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