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裡德爾猩紅的眸子掃過跪伏在地瑟瑟發抖的眾人,看到這群人在臣服、在恐懼,男人滿意的眯了眯眼。
他伸出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拈著漆黑兜帽的一角,帽子順應著他的動作滑落,露出了男人俊逸近妖的麵容。
“起來吧。”
他就像上帝獨愛的寵兒,就連聲音都是低沉富有磁性的迷人,說出的每句每個字都如同在愛人耳邊的呢喃。
眾人聽到男人的話,紛紛站起身,隻是仍舊沒有抬起自己的頭顱,就好像人無法直視自己所信仰的神,他們信仰著他、推崇著他,又懼怕著他的力量。
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站起身後帶著自己的兒子快速走到湯姆·裡德爾身邊,停在他身後半步的距離。
湯姆·裡德爾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嘴裡卻裝作惋惜和不滿,“阿布,我說過的,我們是朋友,你不必這麼守規矩。”
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將自己高貴的鉑金長發垂的更低了,“您是我們的lord,禮不可廢。”
“好吧,你總是這樣。”湯姆·裡德爾滿意的轉動著自己手裡的魔杖。
在他身後,女人狂熱癡迷的看著自己正在追隨的男人。
湯姆·裡德爾感覺到自己身後的那道炙熱目光,轉過身,漫不經心的轉動著自己的手腕,杖尖迸發出一道紅色的光打在女人的身上。
“貝拉,收回你的視線。這次的鑽心剜骨隻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懲罰。”
鑽心剜骨需要持續的惡意作為輸出,所以這一發一瞬即逝的惡咒隻能算得上是一個不痛不癢的警告。
在魔咒打中貝拉特裡克斯的瞬間,她就整個人跌倒在地上痛苦的蜷縮成了一團,但卻沒有因為痛苦而發出尖叫和求饒,反而越發癡迷狂熱。
“好的lord,感謝lord的賞賜。”
其他追隨者看到貝拉這個樣子,眼裡浮現的是嫌惡和恐懼。
這個女人實在愧對於她布萊克的姓氏,他們這些貴族不屑與這樣的人為伍。可貝拉特裡克斯身上又帶有布萊克家族的瘋狂,偏執的讓所有人都懼怕著她的手段。
女人強忍著靈魂深處傳來的劇痛站起身,顫抖著抬起腳恭敬的站在湯姆·裡德爾身後。
湯姆·裡德爾沒有在這場宴會上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他微微偏過頭,睨了一眼身側的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阿布,文修·洛德呢?你不是說他今天也會來嗎?”
盧修斯聽到湯姆·裡德爾叫文修·洛德的名字,心裡一慌,就要抬起頭解釋。
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伸出手製止盧修斯的動作,警告的看了他一眼,恭敬的上前一步。
“lord,宴會上有人將酒水灑在了文修·洛德身上,之後被帶去清理汙漬了,就沒在下來。”
湯姆·裡德爾無視掉這父子倆的小動作,看向人群裡的沃爾布加·布萊克,“哦?”
沃爾布加·布萊克感受到lord的視線,上前幾步走出人群,“是的lord,若您現在需要見他的話,我可以將他帶下來。”
湯姆·裡德爾總是這麼會騙人,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虛偽的蠱惑人心。
他低笑兩聲,“既然是我想見他,當然應該是我主動去見他,帶路吧。”
胖男人塞爾溫趕在沃爾布加·布萊克回話之前上前幾步,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炫耀自己的功勞了。
既然那個歐路不知道被帶去了哪,那這些功勞理所當然就全都是自己的。
lord竟然會主動要求上去找那個文修·洛德,對他的態度肯定不一般,到時候將中了藥的少年呈到lord麵前,那麼自己肯定會收獲無法想象的財富和地位。
似乎是想到了自己未來的風光樣子,胖男人甚至都沒忍住笑出了聲。
在場的其他人見到突然竄出來的男人,在看清這人是誰後,所有人的心裡都同時冒出了一個想法。
‘這個該死的蠢貨。’
湯姆·裡德爾看著突然上前還發出猥瑣怪笑的男人,感覺自己握著魔杖的手越發手癢了。
“塞爾溫,什麼事?”
塞爾溫連忙恭敬的跪伏在地,“lord,請您允許我跟隨您一起前往。我為您準備了一份禮物。”
此時的湯姆·裡德爾眾人不知道心裡在想的什麼,但是他身後的沃爾布加·布萊克和盧修斯已經要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