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在那樹林裡打起來了。
無忌有破防的作用,為了不傷到他我沒拿出來。
然後我這個體術依舊一般的法師就成了———赤手空拳的法師。
一旦被近身……好吧被近身也沒什麼,控製靈力也就一個念頭的事。
然後我們從天黑打到了大概淩晨。
“哈………哈………”
“我說,夠了吧。”
少女氣喘籲籲的用靈力把人推開,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
累死了累死了,這人一天天使不完的牛勁。
兩麵宿儺了然一笑。
原來這女人體力不行啊。
他除了被轟飛的次數有點多,其他的一點事沒有。
他看著少女大氣都喘不勻,笑了一聲,一把把人扛起來。
“放我下來!!!硌死了!!”
小姑娘拍著他的後背,像小奶貓磨爪子一樣的力度。
“嘖,嬌氣。”
兩麵宿儺調整了一下姿勢,把人抱在懷裡。
他看著少女捂著肚子一臉被硌痛的樣子不由得咂舌。
嬌氣的要命,感覺用點力就能把她弄死了。
偏偏還很強。
—————
次年春,四月。
庭院裡的櫻花開得正好,微風拂過,零散的粉意落下,一聲清越的劍鳴打破了寂靜。
樹下,一道紅衣的身影身姿飄逸的舞著劍。
翩若驚鴻,宛若遊龍。
劍影連綿間,帶起的凜風吹亂了女子的發絲,連帶著束的鬆鬆垮垮的發帶一並隨著風飄走。
那道身影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而是繼續舞著劍。
刺,劈,挑,斬。
少女身姿綽約,一身紅衣去了滿身的清冷,更如落進凡俗的仙人,一舉一動皆是風骨。
屋簷下,裡梅靜靜站在一旁,兩麵宿儺靠在一根柱子上,兩人的目光追隨著那道身影。
發帶隨風而動,恰好被兩麵宿儺抓到手裡。
“這女人…………哈。”
同住一個屋簷下這麼久,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這女人舞劍。
不過………
這種高高在上的,清冷的,不入世俗的人,被拖進沼澤裡掙紮的時候才更有看頭。
他將那條紅色的發帶攥在手心裡,心中的欲望被徹底勾起。
思緒翻飛間,樹下的人已然利落收勢,負劍於身後,仰頭看著那開得正盛的櫻花。
零零散散的光從縫隙中透下來,落在地麵上。
一朵花飄落下來,正巧落在她的頭上。
“真是不錯。”
他拍著手,讚美著少女的劍舞。
站在樹下的人兒回頭看了他一眼,像是驚訝的狠了。
“什麼時候你的嘴裡也能蹦出來這麼好聽的話了?”
“…………”
兩麵宿儺額角青筋一跳。
這女人到底跟誰學的?
(洛無月和你啊。)
他不再糾結於這個問題,而是轉移了話題。
“怎麼突然開始練劍了?”
小姑娘無聊的往身後的樹上一靠,接了一朵落下的櫻花放在手裡把玩著。
“嘛………沒意思。”
“而且不是練劍,這隻是具有觀賞性的序篇啦。”
真練劍,這一院子的開的正好的櫻花就可惜了。
“話說,裡梅的那個小法器用的還算順手嗎?”
一旁低著頭的裡梅突然抬頭,看見那道身影衝他招手。
他輕輕勾起嘴角,神情柔和下來。
“啊,很合適,謝謝月。”
“用的順手就行~如果有不適應的地方一定告訴我哦,我給你改改。”
兩麵宿儺不爽的看了一眼總是積極給裡梅好東西的少女,大步走到她身邊,拽著她就走。
我被拽了個趔趄,不知道他又發什麼瘋。
“你乾什麼?”
“領你出去逛逛。”
平時少女也是想出去就出去,畢竟兩麵宿儺管不住她。
但是她懶啊,幾乎不出去。
“去哪?”
兩麵宿儺回頭看了一眼眼裡滿是期待的少女,“帶你去見個人。”
“誰啊?”
“忘了,就記得長得很奇怪。”
我一聽,來了興趣。
“有多奇怪?”
兩麵宿儺不耐煩的皺了皺眉,但還是回答道
“………腦袋上有個縫合線。”
這女人是十萬個為什麼嗎?
“額,這個,不行我還是不去了吧?”
我有點害怕我控製不住我自己,給它削死。
給它削死,宿儺就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受肉複活了。
暫時不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