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瑾和席昭一同回到宮中,將那根細針交給南桑。她仔細端詳著,這上麵並沒有毒,也不是什麼特殊的材料所製,就是普通的暗器罷了。
“他想殺誰?”南桑問道。
“臣覺得,他並沒有想要殺了誰,連慕白,沈天齊,李然三人,隨便是誰都可以。”席昭端著茶細品著,“這茶不錯,陛下可否賞臣一些?”
南桑把一整壺茶都推到席昭的麵前,“是範柏舟親審嗎?”
“是,不出意外,明日便有結果了。”
“如果洛雲不願意招呢?”南風瑾開口問道。
看著他的樣子,南桑和席昭對視了一眼,相繼笑起,席昭開口道“這幾日二殿下很認真,而且很乖巧,陛下可要獎勵一下。”
“就你會做好人!”南桑對著席昭傳音,隨即她開口道“瑾弟想要什麼?”
南風瑾跪在地上,一臉興奮,“臣弟想要拜席聖主為師,請席聖主收瑾兒為徒!”他雙手抱拳,滿臉期待,一雙眸子圓溜溜的盯著席昭。
“殿下你臣在為殿下求恩典,殿下怎麼恩將仇報呢?”席昭假裝一臉憤怒站起身趕忙逃跑,南桑看著他這個樣子,無奈搖頭。
南桑將人扶起來,問道“你為何要拜席聖主為師?是要學習禦蠱之術嗎?”
“不是,臣弟是覺得席聖主斷案入神,慧眼如炬,想要跟他學習。可是,席聖主似乎不願意收我這個徒弟。長姐,你幫我說說情吧。”南風瑾抱住南桑的手臂,一臉撒嬌的樣子說著。
南桑拍了拍他的肩膀,抽回自己手坐在椅子上,“他喜歡一個人自由自在的,肯定不會收你為徒,你要是想學,可以去找範大人,或許他可以收你呢?”
“可是,可是我覺得席聖主更厲害一些”南風瑾小聲的嘀咕著,還是被南桑聽到了。
“範大人可是二甲進士,入刑部不過三四年就是刑部侍郎,在他的身後沒有靠山,靠的就是他的能力,若是你二哥昏庸,如今已是刑部尚書了,你還覺得人家不厲害嗎?”
南桑這麼說著,南風瑾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失禮了,他拱手道“那就請長姐為臣弟引薦,”
看他突然懂事,南桑也是欣慰的。範柏舟連續兩天都待在刑部,洛雲最開始也不願意開口,直到範柏舟告訴他,如果他什麼也不願意說,洛家就會為他的罪過買單,這一切的罪責,都要全部算在他爹的身上,最後才一五一十的全部說了出來。
宮門未開,範柏舟就已經在等著了,宮門守衛開門見他靠在牆上睡著了,便把他搖醒,“範大人?您怎麼在這裡睡著了?”
“開宮門了,失禮失禮。”範柏舟立馬站起身整理自己的衣袍,伸個懶腰差點把腰閃了,他尷尬道“看來是真的老了,這腰真不行了。”
田奔想給他揉揉被拒絕了,他拿著洛雲的證詞來到議事閣等著南桑,洪祿帶著人在他麵前擺了桌子,並且端來了早膳。
“這,洪祿公公,這是怎麼回事?”範柏舟一臉疑惑。
洪祿一邊擺上吃食一邊道“陛下說,範大人這幾日辛苦,連家都沒有回,這麼早來送證詞肯定沒吃東西,就叫膳房準備了一些,範大人彆客氣。”
“多謝陛下,多謝洪祿公公。”
範柏舟坐下動筷子,南桑在禦花園裡慢慢的走著,感覺他吃得差不多了才進入議事閣,此時洪祿他們正在收拾桌子。
“宮中膳房做的吃食如何?”
範柏舟聞聲抬頭,南桑麵帶笑容踏進議事閣,身後跟著南風瑾,“臣參見陛下,參見二殿下。宮中的吃食自然是很好的。”
“坐下說吧,審的如何?”南桑坐在正位上。
範柏舟將手裡的證詞地上,齊三接過正在放在一旁,範柏舟開口道“洛雲交代,是宋成先找到了他,宋成說隻要洛雲為他做事,那麼就會許他高官厚祿,起碼也是四品京官。”
南桑看著手裡的證詞,眉頭微皺,“哼~宋成自己也就是個五品,還能許他四品?真有意思。”
“臣也覺得蹊蹺,洛雲說箱子裡的圖案也是宋成給的圖紙,並且告訴他,不能用同一個木匠,必須分開找。原本宋成還交代了他滅口,洛雲算是還有良知,見他們隻是一些農戶,隻給了銀兩封口。”
“宋成一個大印官員,居然知道東道國烏氏族徽長什麼樣子。宋成那邊現在可有什麼動靜?”南桑放下手中證詞問道。
“臣一早便安排了人蹲守在宋成家附近,隻要他想跑,立馬就會有人將他拿住。可是很奇怪,他這麼多天都沒有出過門哎呀,完糟了!”範柏舟拍著大腿站起來,一臉焦急,“自從上次搜完家後,宋成就沒有出過門,若是他家裡有密道,那豈不是早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