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的人趕到凝香館時,大夫已經給畢文玉止住了血,他還在昏迷的狀態中。在詢問完當時情況後,衙差開始拿著畫像找人,一個晚上的尋找,孫展陽像是失蹤了一樣。就連皇城司的人都出動了,還是沒有找到,顧延修正在愁惱時,手下傳來了消息,抓到兩個人,其中一個跟畫像的人很相似。
孫展陽和他的小廝雙壽被帶到顧延修的麵前時,他二人還在極力的表演,說自己並不是畫中之人。顧延修看向一旁的雙壽時,他已經開始全身發抖了。
顧延修叉著腰,嘴角勾笑道“來人,把他身邊這個小廝帶到院子中,本將許久沒玩盲射了,今日興趣正好。”
“是!”
雙壽顫顫巍巍問道“什,什麼是盲射啊?”
顧延修指了指他身後的院子裡的柱子,風輕雲淡的道“他們會將你綁在那棵柱子上,頭上呢頂著一個蘋果,本將蒙著眼,一箭,把蘋果射下來。”
雙壽有些慌亂,他看向自家少爺,可他的眼神閃躲,假裝看不見,任由著皇城司的人將他拖走綁在柱子上。
“公子,公子!救我,公子!”
孫展陽蜷縮的身體,捂住自己的耳朵,害怕聽到雙壽的慘叫聲。雙壽被綁在柱子上,就這麼看著顧延修拉著長弓對著自己。
顧延修道“你可彆動啊,小心本將手不穩,射偏了。”箭在弦上飛出,射到了柱子上,顧延修扯下遮眼布瞧了一眼,“居然偏了,再來。”
顧延修的箭往下移了移,直接對準了雙壽的心臟,他急的大喊“將軍將軍,您偏了偏了!”
“本將軍看不見,偏了就偏了吧!若是你家公子再不承認,那本將軍可就放箭了!”顧延修語氣嚴厲。
“公子,公子,您救救我吧,我可是從小跟您一起長大的呀,公子!”雙壽急的眼淚都出來。
孫展陽轉頭看著被捆綁住的雙壽,嘴裡也不知在嘀咕著什麼,顧延修瞥了他一眼,開始蓄力,雙壽已經做好被射穿的準備,孫展陽快跑過去將雙壽抱住。
“我就是孫展陽,我就是!那畫裡的就是我!”
顧延修收起弓箭,丟給一旁的手下,他走到王展陽的麵前,看著主仆二人,輕笑道“算你對這小子還有點良心,要不然他今天就死了。你打了畢文玉為什麼要跑?”
“我,我當時看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還還流了好多血,我以為他死了我害怕。”孫展陽結結巴巴的回答。
顧延修抱著手,眉頭皺著道“大印規定,凡是官員和學子,不得逛青樓,你不知道嗎?”
“知道,我,我當時就是想悄悄去喝點酒,沒想其他的。”孫展陽解釋。
顧延修接著問,“那你為什麼要跟畢文玉動手,聽說還是為了一個青樓女子?”
孫展陽羞愧的低下了頭,兩隻手一直緊緊拽著自己的衣角,道“是畢文玉,他與我競價,原本我已經放棄了。聽到月心娘子的琵琶聲就沒有忍住,想去跟他商量一下,我多加一百兩,讓月心姑娘也陪我一會,誰知他就開始嘲笑我,我,我沒控製住,打了他一拳。”
顧延修回憶了一下,確實跟在凝香館詢問的一樣,看來就是這個孫展陽先挑的頭。
“那個,將軍,畢文玉他活著嗎?”孫展陽小心翼翼的問道。
“哼~~你還知道關心一下對方的死活啊?沒死,但還昏迷著。”聽到畢文玉還活著,孫展陽在心裡偷偷鬆了一口氣。
這時,屬下小跑過來告訴他,陛下宣他進宮。顧延修心想,完了完了,這回肯定要被訓一頓,可能還要挨板子。想到此處,他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不由得有些心疼。
顧延修快馬進宮,他就跪在議事閣外,而議事閣內,是他老爹在挨罵,還有馮其道,也沒有逃過一劫。
“陛下,犬子領著皇城司,沒有儘到責任,確實該罰,該狠狠的罰。”顧臨跪在地上,行禮道。
南桑抬眸,給了他一個大白眼,“顧臨,你不說朕也會打他一頓,考生因為一個青樓女子打架,還被打到昏迷不醒!這要傳出去,朕都覺得丟人!”
“是,陛下的旨意一早就下達了,嚴禁考生們聚眾鬨事,打架鬥毆,可誰知道二人竟然會去青樓呢。”馮其道在一旁和稀泥。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南桑就開始準備要懟他兩句,“科舉一事,你們禮部都是你們禮部負責,難道這事就跟禮部沒有關係了嗎?”
馮其道的心裡犯嘀咕,這件事跟禮部有什麼關係,皇城司統領皇都的治安,他禮部也管不到考生打架這件事情上呀。
南桑瞄了他一眼,就知道這小老頭又在心裡不平衡了,她道“你也彆在心裡嘀咕,春闈將近,出這樣丟臉的事,也該給其他學子一個教訓才行!”
“是,臣立刻就去安排。”
南桑望向顧臨道“你也起來吧,叫顧延修進來!”
顧延修踏進議事閣,直接跪在地上,“參見陛下,末將護衛皇都治安失責,請陛下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