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舍不得。
他舍不得眼睜睜看著她再一次離開她。
他想要她。
哪怕她恨他入骨，想怎麼懲罰他都可以。
隻要不離開他。
李澤知道他心意已決，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隻能應下：“是，我現在就去辦。”
掛斷電話，傅予寒深吸了口氣。
他還能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忍不住苦笑。
他很清楚，他的身體已經垮了。
早在盛雲汐離開後，他就感覺到了他的身體每況愈下。
或許，這就是他的報應吧。
他不知道他還有多長時間。
隻希望在臨死前，能與她相認。
“叮叮叮—”
電話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看了眼手機屏幕跳動的名字，猶豫了下，還是決定接起。
一接通電話。
周妍妍溫柔如水的聲音立刻傳來：“予寒，你在哪？”
車子被停靠在路邊，傅予寒坐在駕駛座內。
聽到周妍妍的聲音，他忍不住心生不耐。
明明曾經這是能夠緩解他痛苦的聲音。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但還是選擇隱藏起自己的情緒，平靜回答：“工作剛結束。”
“有什麼事嗎？”
他看向窗外的風景，漫不經心問道。
周妍妍眼底閃過一抹怨毒。
什麼工作需要和那個賤女人私會？
真是把她當成傻子來耍！
無論心底怎麼怨恨，但她聲音仍是溫柔的能掐出水。
“工作辛苦了，予寒，今晚還回來吃晚餐嗎？”
傅予寒剛想說自己已經吃過了。
周妍妍已經料到了他想說什麼，率先一步截胡道：你已經很久沒有陪我吃過晚餐了，今晚是我親手下廚，我還做了你最愛吃的菜，就算你不想吃，也會來嘗一口，好嗎？”
周妍妍放低了姿態，語氣甚至有些委屈。
她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傅予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