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離這一叫,旁邊幾個導師都鬆了一口氣。
蘭水芳以一種驚喜且崇拜的目光看向魏離,這就是搞藝術的人的天性吧。
不羈,奔放,熱情,毫不掩飾內心的火辣。
孔亮扣著桌麵的手就停住了,他的頭沒有向魏離的方向轉移,但是他臉上的表情鬆懈很多。
徐顏玉不再和觀眾們含情脈脈,她轉頭看向主席台。
但是一看到魏離那張臉,她覺得還不如看她那些嬌俏的觀眾們好一點。
魏離這邊幾個好字過後,又沉默了。
“魏導師?魏導師?你繼續發言啊!”周導又催促了一遍,一把掐掉耳麥。
他看向副導來了一句,“你說得對,愛就要說出來。剛剛聽歌時一個個陶醉忘我,飄飄欲飛!
現在呢?滿朝文武為何支支吾吾,沒有一個人敢言!”
副導卻拍手喊道“多調整幾個機位轉到導師團的位置,一定要把導師的反應錄下來。
到時宣傳詞就這麼寫——高歌一曲掩麵紅,原是歌《癢》心驚鴻。
咋樣,我是不是很有文化?又押韻,又有古風。他取的標題不比那什麼震驚!一女當眾叫癢……”
小孫羞紅的臉,直接紅成一個紅雞蛋。
此時此刻是歌好人壞,歌純人黃!
周導飛起一邊拖鞋就砸到副導的頭上,“你的騷話留回家裡說。”
這時舞台上的魏離也終於知道要麵對現實了。
他目光複雜地看向性感小強,他仰頭,此刻淚又如涓流流回心間。
他一狠心,舉起麥克風喊道“登封造極之作,一曲既出花國百年,不會再有寫得比這首曲子更有韻味的歌曲了。”
是的,哪怕他此時思緒萬千,百感交集,魏離也不得不同意這是一首無與倫比的作品。
就算性感小強是徐顏玉,他也不能違背自己的專業去抹黑這首曲子。
他魏離人可以渣,下半身可以不保。
但是他崇高的專業道德,讓他說不出《癢》一句不好啊。
他心裡傷感,突然就t到了曲子裡那種被迫的,無奈的感覺。
然後他更加悲憤,咋就能寫得那麼好呢!
繆斯,如果是徐顏玉……
魏離再次昂頭,又成功把眼淚憋回去。
他舉起麥克風繼續,“歌中蘊含的情感糾葛,隻有真正經曆的人才能體會到,那種無奈,那種在枷鎖中放浪形骸地舞動。
我……我匱乏的語言完全無法表達這首歌的好。
我以後都寫不出這麼好的歌,它表麵看來唱的是欲望肉體……但是它實際指的是情感掙紮啊。”
魏離又再次仰麵,淚崩三回,又成功憋回去了!
這首歌咋就能完全唱出他這不羈的,滄桑的,無奈的靈魂呢。
此時此刻,魏離也想說一句歌好人壞了。
徐顏玉看著魏離,她又又懵了。
她怎麼感覺就說了這麼兩句話,跟要了他的命一樣呢。
看他那蒼白的臉孔,無力的汗珠,以及眼裡那欲滴的淚水……
有一種在末日中苦苦掙紮之感,搞得她的憐憫心都快起來了。
於是難得的,徐顏玉舉起話筒回答,“你彆激動……”
“我能不激動嗎?我都快激動……對,我沒激動,我隻是痔瘡犯了。”魏離被人打斷滿腸糾葛,本來要暴躁否定。
但是發現說話的是選手,他作為魏導師的形象又回來了。
那充沛的情感終於退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