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子麵對媒體遊刃有餘的勁也不知去哪了。
大家的房間都在一層,我左邊是一個說唱歌手,右邊是剛憑現偶大火的顧深。
顧深主動過來和我打招呼:“芷姍,你就在右邊的房間,如果有需要可以喊我。”
我回他:“叫魏姐,不禮貌。”
身後有寒氣。
一回頭,就看到聞人明推著我的行李箱站在身後。
不知是不是燈光的問題,那臉色有些不好看。
我摸摸鼻子,怎麼感覺莫名地有些心虛呢?
“芷姍,你的行李。”聞人明笑著把行李箱遞給我,“我在最東邊的房間,有事喊我。”
我被他的笑嚇出的寒毛直豎。
顧深神色古怪,一會看看我,一會看看聞人明。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他肯定在想這倆不會是真的吧?
其實有時候,我也會有這樣的錯覺。
拍攝何風明日的時候,正值8月的大夏天,酷暑難耐。
我們卻要轉戰沙漠,拍一個重頭戲。
大大的太陽像是在你頭頂烤著你,讓你無處躲無處藏。
風扇都被我用沒電了,冰咖啡也喝了一杯又一杯。
小助理熱得中暑了,請假休息兩天,我沒了助理,隻能和聞人明共用一個工作人員。
那場戲要用到車子,聞人明喜歡車,所以他根本不怕熱,可我不行,我是南極的北極熊,北極的南企鵝,我怕熱怕得要死。
導演的臨時帳篷裡,我懶懶地賴在角落裡。
聞人明開了幾圈車回來,摘了頭盔四處找我:“魏姐?魏姐?”
我知道他要乾什麼,用外套把自己蒙住。
不過很快,外套就被人掀:“找到你了。”
他頭上全是汗,額頭的頭發都被汗浸濕了,一張臉卻明亮快樂,活像個小男孩。
“小阿明,讓我躲一會,求你了。”
“魏姐,我帶你去爬沙。”
“爬個屁沙,我都快變成向日葵了,饒了我。”
可他不容分說就把我拉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獻寶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東西送到我麵前。
13
我看不清,眯著眼仔細瞧,然後嗷的一聲坐到地上。
壁虎一溜煙地跑了。
聞人明笑得前仰後合,一邊拉我一邊笑我:“魏姐,你的膽子太小了。”
“你大,你哪都大。”
兩人一怔,聞人明摸摸鼻子,有些不自在地把我拉起來,刻意忽略掉周圍的目光。
我也有些尷尬,兩人麵對麵站著,像兩個犯了錯的小學生,直到導演用大喇叭喊:“你倆,去那玩會兒,培養一下默契。”
愛情片嗎,成功的關鍵就是男女間的性張力,也就是來電程度。
所以我們兩個除了晚上睡覺不在一起,基本一天大半的時間都粘在一起。
聞人明回過神,拉著我往沙子上走,路過那輛越野車時,口氣裡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驕傲:“教練說他用了一周才開上沙堆,我就用了一個小時。”
我感覺掌心熱得厲害,比那灸陽還熱,燙著我心裡發酸:“是啊,我們小阿明最聰明了,和我魏芷姍不相上下。”
聞人明轉過頭,眼睛亮亮的,我察覺到不對已經來不及,他突然一個加速拉著我往上跑。
“啊啊啊,你鬆手!燙腳啊,我要跌了,聞人明,你無不無聊啊!”我越喊他越開心,飛揚的發絲都染著快樂。
我也慢慢地笑起來,被他拉著一跌一絆地爬到了沙丘的頂端。
那上麵有滑沙的工具板車,原本有兩個,但其中一個被工作人員拿走了。
他看看我,我聳聳肩,主動坐到了上麵,把後麵的空隙留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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