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明順著我的目光垂下頭，然後默默地收回了手。
屋子裡莫名地安靜。
“人明，戒指先摘了吧，等電影上映完，你們就解放了。”導演語重心長，“這是你第一部電影，以後再大的成就都也抵不過你的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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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聞人明接了王導的戲，以後恐怕會飛升到他接觸不到的咖位，但現在他還沒起來，就不能太自負。
這個電影的票房關係著很多人的前程，如果他能拿到文藝片票房第一，以後想拉投資就容易多了。
我感覺到氣氛有些僵，於是笑道：“可以說是我送的。哈哈哈……”
我乾笑了兩聲，給自己找台階：“……要不戴個手套吧，就說是粉絲福利。”
“對不起，我今天忘摘了。”聞人明說著，把中指的戒指摘下來，放進口袋。
我彆過頭，用力壓下眼底的熱意。
接下來我倆都沒說話，隻聽著導演在說。
上台的前一刻。
走在前麵的聞人明突然停下腳步。
我刹不住腳，就這麼徑直地撞了上去，還是那雙手，將我扶住。
我揉著鼻子，喃喃：“走路也不好好走。”
聞人明彎下腰，我被他突然湊近的臉嚇了一跳，屏住呼吸。
他仔細地看著我的鼻子，抬手把我的手拿掉，又問我：“那麼疼嗎？眼圈都紅了。”
我：“……”
我退了一步，見四周沒有鏡頭這才放下心，但還是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不想承認，剛剛那一幕，我想到了我們在電影裡第一次接吻的情景。
在宿舍樓下，梔子花旁，他用校服罩著我……
我在眼淚即將掉下來時，匆忙地跑開了。
他卻拉住我，用著很低的聲音，帶了絲莫名的歉意道：“我不是故意戴著它的，早起事多，我忘記了。”
“恩，”我點頭，“……真乖。”
路演前半部分還算順利，大部分的問題都在我們的預料之中。
可還是出了點差頭。
混進來了幾個cp粉。
有人問聞人明下一部的主角是不是我，然後聞人明的唯粉就生氣了。
“你姐喜歡炒作，你們喜歡造謠，真是粉絲愛豆！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有人陰陽怪氣：“哪天我們聞哥要是結婚了，你姐不得跳海啊。”
女孩不甘心的反駁：“你放屁，我們聞哥根本不可能和彆人結婚！你看沒看過首映？那種深情是能演出來的嗎？他還是個新人，哪來這麼好的演技？”
馬上有人嗤笑：“可是據我所知，微博是你姐先關注的，頭巾是你姐自己偷的，綜藝上的話也是她說的，我們人明可是清清白白，快放過我們可憐的打工人吧。”
這一場路演變成了一個笑話。
大家關注打架的同時，更關注的是我的反應。
我太過沉默，以至於讓大家覺得我是在心虛，更加坐實了我的倒貼和不擇手段。
但不管怎樣，話題和熱度是有了，王越請了公關公司替我擺平了一切，也表揚了我在現場乖巧的表現。
接下的三場，導演對觀眾都進行了私定，所以很順利地就完成了。
最後一場，大家站在一起拍合照。
我站在中間，聞人明站在我身側，台下起哄說要我們比個愛心。
聞人明沒有動，我笑著踮起腳，在他臉上輕輕地親了一下。
就當是再見吧。
18
也許是因為那一吻，也許是聞人明果然有一些路人緣，抑或者，是我的那篇小說受眾率還挺高的。
何風明日竟然火了。
第一天的票房就趕超了同期上映了幾天的其它愛情電影，一舉拿下了日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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