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台上的師父，期盼他能替我說上幾句。
可師父明明在我身上沒有察覺到任何氣息，依舊選擇相信小師妹的話，當著掌門的麵，十八鞭的斷骨鞭生狠的抽到了我的身上。
強行取走靈根比撥筋斷骨之痛疼上百倍，可是我卻比失去靈根那日更疼，我疼得蜷縮在地，隻能用眼神不斷哀求師父，可是斷骨鞭落在我的身上沒有半分留情。
事後師父找到我說，小師妹是因為我才無人引導做出錯事，我是因她才能活到今天，為她承一次過，理所應當。
我躺在床上氣若遊絲，看著師父那雙帶著一絲愧意的臉終究還是選擇沉默，認下了魔物是自己所為。
最後一次是小師妹在練氣時故意說自己體內的氣息不穩，他人的靈根自己始終無法掌控，哭著說自己的眼睛被氣息籠罩，什麼都看不見了。
當師父帶著小師妹出現在我麵前時，我知道小師妹想要的是我這雙異瞳。
因為這樣她就可以真正的取代我，成為師父唯一的徒弟。
我哭著求師父不要，可是最後師父還是將我的眼睛活生生的剜了出來，連著對他的記憶也一同消失了。
第二章
或許是那日剜眼太痛，也或許是因為其他原因，我忘了那半年來所承受的所有傷害。
忘了自己為何靈根被抽修為儘失、雙目失明，就連太虛宗何時收了一個小師妹都不曾記得。
“大師姐，你如今已是廢人，這些上乘的法器應該也不需要了。”
“既然都已經成為廢人，劍法不如也傳授給大家。”
小師妹的聲音從我耳邊響起，清脆的讓我莫名的感到心悸。
那套劍法是我剛入宗門時師父傾囊相授，整個宗門除了我之外，師父從未傳授給第二個人，沒有師父的命令我又怎能私自傳授劍法。
我閉著嘴一言不發。
小師妹一把將我推倒，我在一片灰蒙蒙中慌亂的抓了幾下，最終重重的跌在地上。
還沒等我我摸索著起身，滾燙地茶水從頭淋下，四周是此起彼伏地嘲笑聲，我從聲音中還聽到了和我一同入門的弟子。
我不知道為何曾經的同門師兄弟變得如此陌生，還沒等我想明白耳邊再次響起他們的聲音。
“都是個廢物，還舍不得那套劍法，師姐還真是小氣。”
“不就是仗著原先是唯一的弟子。”
我的肩膀被熱水燙的疼得厲害，沒有修為護體後，肉身的疼痛能讓人忍不住顫抖。
忘記自己早已成了一個廢人，我屏氣想要使用靈氣護體，卻不料臉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你還想使用靈氣，做夢！”
小師妹怒氣滿滿的朝我踹來一腳，我被這一腳踹倒在地，胸口疼的要命。
“若不是你這個賤人鳩占鵲巢，我又怎會遭遇那麼多苦難。”
小師妹憤怒的開口，似乎想要將心中怨氣全部發泄出來。
“小師妹可是掌門的唯一的關門弟子，能請教你這個廢人教授劍法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旁邊的師弟口氣極為不屑。
我心裡想著，師父是宗門長老，若是得罪了掌門的關門弟子，他也不好為我說話。
為了不給師父添麻煩，我隻能跪在地上艱難的不斷解釋自己如今雙目失明，無法教授劍法，希望他們可以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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