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師父不容玷汙。
可我失去了太多,害怕失去最重要的東西,以至於不顧任何禮義廉恥地抱著那個人,甚至情到深處難以自拔的親了上去。
雖然激動,但我也隻敢蜻蜓點水般親了一下他的臉頰,而後又緊張的低下頭不敢看他。
許久。
溫柔的大手落在的是頭頂,就像當初在餓殍遍地的荒地,將他我從地上抱起那般溫柔。
此刻,我的心終於平靜了。
我像幼時那般依偎在師父的肩上,一點點述說著今日所受的委屈。
“師父,為什麼同門的師兄弟們對我大不如前?”
“為什麼新入門的小師妹那般囂張跋扈,非要尋我的麻煩,我以前得罪過她嗎?”
我疑惑的抬著頭看他,可師父的眼神卻總是回避著我,這讓我更加疑惑了。
見他不回答,我低著頭眼角泛紅,小心翼翼的開口。
“師父,你不會再走了吧?”
我的靈根沒了,我害怕師父走了自己再受欺負,膽怯的詢問著身側的人。
他表情有些複雜,身著清冷白衣,良久才緩緩開口說話,聲音很輕。
“不會了….”
嗓音如同山泉流動,我看著師父眼角眉梢都是淺淺的笑意,總算是安心了。
就這樣我靠在師父肩上絮絮叨叨的說了好多好多,從第一次見到他時的震驚,到他帶我入宗門後的安心。還有與他朝夕相處的二十載,感歎竟覺得不過一眨眼的功夫。
直到我覺得眼皮開始打架,終於撐不住沉沉的睡去。
第四章
等我從幻境出來已是次日,春桃說我昨夜睡得極為安穩,是這幾個月來唯一一次整晚都沒有哭的一夜。
昨晚那…是個夢?
我猜昨晚那場夢是因為自己太過思念師父,隻是一想到自己膽大妄為的親了那人的臉,自己的臉上頓時感覺一陣發燙。
耳後慢一拍般跟著燒了起來,夢中那般觸感真實到我覺得仿佛真親了師父。
這層心意從我懂事起就埋在心底,自己對他的感情也早已超越了師徒,但我一直都不敢逾越。
我靠在床上回憶,睡前沉重的腳步聲再次響起,這個聲音絕對不是師父。
我聽到侍女跪在地上喊了句:“掌門。”
我為自己猜對了來人竊喜。
我就知道來人不是師父,師父如果知道我如今這般處境,怕是連掌門的麵子都不顧,會把那日欺負我的小師妹抓來給我賠罪。
他一向是非常慣我。
我問掌門我的師父何時歸來,他卻說他就是我的師父,我笑的同時,悄悄的鬆開了他握住我的手。
“你才不是,師父才舍不得讓我受那麼多委屈,他一向最疼我了。”
麵前的人震在原地,臉上滿是難以置信。
察覺出對方的情緒,我以為是自己唬住了掌門,轉過身去。
即便是看不見,我也不願麵對他。
尤其是想到昨日氣焰極為囂張的小師妹,便更覺得這掌門不會教導徒弟。
我故意喊春桃為自己上藥,就是想讓這個所謂的掌門看看他新收的關門弟子在我身上留下的傷痕。
這些事我都記得,等師父回來非要告上好幾狀。
“誰弄的!”
掌門原以為我手上的傷是因為失明不小心弄的,但再看見我手上的傷口時終於發現這些傷都是人為的。
他質問春桃,侍女低著頭輕輕搖晃腦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