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給的眼睛與太虛宗山上的靈氣互相抵抗折磨的我痛不欲生，即便師父不讓我也隻能想辦法下山。
我在房內翻找了許久，在蒙上了一層灰塵的箱子裡找到令牌。
“空寧長老，有一事相求。”
我舉著令牌進了他的住所，他與我第一次見時無二。
一襲白衣如雪，鼻息間永遠都帶著淡淡的笑意，如世間皎月，溫潤的如沐春風。
他略帶疑惑的看了看我，如果不是這枚令牌，他懷疑甚至認不出現在的我。
他走近想要拿過我手裡的令牌，恰好看見我眼睛裡的濁氣，臉色瞬間凝重。
“你的眼睛….”
“是誰弄的？”
我底下頭沉默不語。
“你知不知道這股魔氣會把你折磨的生不如死。”
我苦笑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
若非疼的無法忍受，我也不會來求小時候隻見過一次的空寧。
我不過是賭十幾前，第一次見我時他表現出的善意，能在今日於心不忍拉我一把。
空寧聽到我毫無波瀾的說自己知道，失了分寸握住我的肩膀質問我師父是否也知道此事。
“師父他….知道。”
猶豫了一下，我想他應該是知道，畢竟從小師妹給我眼睛的那天他就由親手摘下，當時他應該也是知道這雙眼睛有問題。
空寧楞住了。
那是師姐在這世上唯一的孩子，他們自小便是跟在師姐屁股後麵長大，若不是師姐在二十多年前受魔族蠱惑被他們的師傅逐出太虛宗，如今的修為定然比他們倆人高上一大截。
掌門怎忍心這般苛待師姐的孩子！
空寧張了張嘴，又許多問題想問，可在接過令牌的瞬間探息到我遺傳了師姐罕見的靈根已經消失，就連修為都是一片空白時，我看不懂他臉上過於複雜的表情。
“你今天找我是想離開太虛宗是不是？”
我平靜的點頭。
不知道空寧此刻內心五味雜陳。
師姐被逐出師門，如今她的孩子收到掌門名下，本以為可以彌補師姐當初缺失的位置。
“長老若是為難，那便算了。”
我以為是這個請求讓他為難，主動的退後幾步準備離開。
隻是我還未轉身就被他拉住。
“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你若一直呆在太虛宗，每分每秒都會承受折磨。”
我在他的眼裡看見了疼惜，就像當初師父第一次見到我時一樣。
第十一章
空寧帶著我直接穿過了太虛宗的結界。
隻是在通過結界的瞬間，我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震動了一下。
不過我沒心思思考是什麼東西，出了太虛宗的結界，我眼睛的疼痛瞬間消失。
多日的煎熬得到緩解，我毫不猶豫的準備跪在地上。
“謝空寧長老相助。”
空寧反應迅速直接輔助，兩人的姿勢有些曖昧。
“師弟，你就是這樣照顧我的徒弟？”
過於熟悉的聲音讓我呼吸一滯，僵在原地。
等我驚恐的扭頭看向身後時，師父已經將我與空寧長老分開。
“阿璃的身子呆在太虛宗隻會讓她愈發虛弱，掌門應該比我更加清楚。”
師父抓著我的手腕力道不斷收緊，他想著前些日子我主動翻牆入院，進門後攀上他的腰肢，說這輩子隻喜歡師父。
想起那天夜裡我與他靈修至突破點時摟著他的脖子嬌聲喘息。
不過幾日的功夫，竟搭上了空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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