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兒哭的渾身顫抖,抽抽涕涕的說。
“我不知道,娘親昨晚還抱著我睡覺,說以後帶我換個地方生活,那些人闖進來,娘親也不害怕。”
“我們被分開了半天,我的長命鎖被人搶走了,然後.....娘親就沒了。”
大姐姐手裡還握著水兒的長命鎖。
大姐姐已經想好了,要帶著水兒投奔我,卻被盛家人,拿長命鎖,以水兒的性命相脅,逼死了。
水兒從我手裡掙脫,跪地叩首,像隻臟兮兮的小貓。
“大人,大人,我求求你,救救我娘,求求你。”
三年前,我也是這樣,跪在地上求盛崇禮放過顧小娘。
三年後,水兒和我一樣求而不得。
我心痛如絞,像被千萬柄刀劍淩遲的血肉模糊。
黑暗中,我悄悄流下一滴淚,極快的掩去,語氣平靜無波。
“對不起,我做不到。”
轉頭看向心腹,輕聲道。
“把大人都孩子帶走,做的隱蔽些。”
不敢沉溺情緒,我深吸幾口氣,轉身去了刑房,
顧候咬舌自儘,我握緊拳頭,在他蒼白冰涼的臉上重重打了一拳,差點沒把頭打掉。
看著被抓來,被嚇得噤若寒蟬的顧家奴仆,我眼神淩厲。
“顧家的錢,究竟去哪了,你們不說,我就一個個的審!”
從掌燈時分審到次日清晨,才有了眉目。
顧家家仆嚇得屁滾尿流,叩首道。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錢都送盛家了!是我親自押的車!”
第十章
大理寺少卿一番斟酌,躊躇半晌之後,派人把盛家圍了。
但能不能查抄,還要等大理寺卿的指示。
盛家微不足道,但背後有丞相做靠山,若貿然闖府,抄到贓物還好。
抄不到,丞相可不是好惹的。
少卿拍了拍我的背,讓我回家等消息。
回府後,竹影迎了上來。
我記不清多久沒吃飯了,隻覺得能吃下一頭牛。
“飯,給我飯,我快餓死了。”
不多時,飯桌上,我啃著紅燒豬肘子,頭也不抬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