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生病之後,我看出傅宴安的不耐煩。
我為了不讓兩個人的關係更加惡劣,把自己的那些禮服和首飾賣了不少。
後來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才求到他麵前。
到現在,他輕飄飄一句,“對不起,我都不知道這些事。”就想給自己洗白。
做夢呢。
傅宴安像是聽不懂我的罵聲,他還在喃喃自語,說安頓好了季芸白要來找我。
我一直都知道他是一個偏執的性格。
從前這份偏執是用在工作上。
如今用在我身上,隻會讓我覺得惡心。
我打開了免提,故意讓他聽到顧山行和團團的歡聲笑語。
那邊的喋喋不休頓時安靜下來。
良久,傅宴安語氣顫抖,“溪溪,誰在你旁邊?”
我轉過頭對著顧山行微微一笑,語氣柔和,“山行,要跟他說嗎?”
顧山行黑眸靜靜盯著我。
我心裡咯噔一聲,還以為他不會配合。
卻沒想到下一秒顧山行輕笑一聲,笑聲磁性悅耳。
“不重要的人,跟他浪費口舌乾什麼。”
我掛斷電話之前,還能聽到傅宴安絕望的怒吼。
像是籠中困獸。
也像從前的我。
第三十一章
吃完飯,我帶著團團回家。
顧懷川沒說話,默默跟在我們身後。
我沒忍住,回過頭看著他,“顧律師,請問還有什麼嗎?”
顧懷川晃了晃手上的花束,“這是我和黎深給你的禮物,都是當媽媽的人了,怎麼還這麼馬虎。”
他表情依舊清冷矜貴,卻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尾音帶著幾分暖意。
愣神之際,還帶著他手心餘溫的花束塞在我手上。
是白山茶,我小時候最喜歡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