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看見媽媽的病床被人從病房裡推出來往急救室趕,我的眼前隻剩下天旋地轉。
到底是誰,透露了我媽所在的醫院。
傅宴安?
他為什麼這麼心狠!
當初為了支持我們創業,為了讓他當上如今風光的傅總。
我媽把自己的嫁妝都賣了。
局麵很快控製下來,鬨事的人被保安帶走,還驚動了警察。
警察來做筆錄的時候,我還沒回過神來。
團團被嚇到了,哭得傷心。
警察問我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我喉頭苦澀開口。
“有,我的丈夫。”
對方詫異的看了我一眼。
距離下午約定去民政局還有兩個小時的時候。
醫生告訴我,我媽不行了。
我差點要瘋了,抓著醫生的手給他下跪。
“求求你了醫生,救她,求你了。”
醫生無奈。
“沈女士,我早就跟你說過,你媽的情況很差,手術一定要早點做,你非要拖著。”
“現在她受了刺激,本就是強弩之末,害……趕緊去看老人家最後一麵。”
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氣息微弱的媽媽。
我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我語言係統徹底混亂,拉著我媽滿是皺褶的手說了許多。
我說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愛上傅宴安那個白眼狼。
我說恨不得躺在這上麵的人是我,我替她死,我隻想她好好活下去。
我求她不要走。
媽媽抬起手,無力又輕柔的擦去我臉上的淚水。
她隻說了一句。
“乖乖,彆哭了。”
說完,她再也說不出話了。
我也再也聽不到還有人叫我乖乖了。
我和團團就這樣跪在我媽屍體邊,一直跪到了晚上。
跪到醫生護士要把她屍體推走,來提醒我該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