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崩潰,眼淚滑落,“是我眼瞎,居然看上了這種人。”
其實我可以對傅宴安下手。
但我才回到公司,根基不穩,兩頭都要管,真的是心力交瘁。
顧懷川伸出手,動作輕柔的給我擦去眼淚。
他眸色溫和認真。
“彆怕,我說過,我可以幫你。”
顧懷川說他已經辭去了律師的工作,從今往後有空閒,可以替我守著團團。
我又是驚訝又是有些感動。
“這,這不行,律師是你這麼久以來努力的目標,也是你家裡人對你的期待。”
顧懷川倒是回答得認真。
“努力工作了這麼多年,我也想好好休息了,也並不是單純隻為了團團。”
“那你家裡人?”
黎深在一邊笑得揶揄,“這一點你就更放心了,顧家伯父伯母現在最大的願望巴不得他先放下工作,趕緊娶個媳婦。”
“胡說!”顧懷川輕咳,耳根子卻紅了一片。
他把手放在團團的肩膀上,滿眼真誠看著我。
他說,放心,一切有他。
有了顧懷川替我看孩子,我也可以騰出手來整頓公司人手。
半個月過去,我在公司慢慢站穩腳跟。
顧懷川每天都在跟我彙報情況。
聽說他和傅宴安每次遇到都能打起來。
好幾次我見了他,他都是鼻青臉腫的。
清俊的臉上掛著傷,又是讓人心疼又是無奈。
傅宴安嚷嚷著要去舉報他,卻沒想到顧懷川已經不是律師了。
我一步步拿下公司的控製權,找到機會,毫不心軟把傅宴踢出去。
我還是沒趕儘殺絕,給了留了十萬。
這十萬就是他當年創立公司拿出來的錢。
那天雨下得很大,他紅著眼質問我為什麼如此狠心。
我撐著雨傘欣賞著他的狼狽,微微一笑。
“若不是因為你,我媽不至於活生生病死在病床上。”
“你活該,傅宴安。”
後來再聽說,顧懷川又對他說了一番話,傅宴安聽了就瘋了,天天在街上拉著陌生人的手叫溪溪,團團。
季芸白也在離開公司之後資源一再下滑,聽說如今連十八線都算不上了。
在除夕的這天晚上,顧懷川向我求婚。
我答應了他。
婚後兩個人日子平淡又幸福,他給足了我安全感,也不會阻攔我去做任何想做的事。
不過我還是好奇。
“那天你到底對傅宴安說了什麼?”
顧懷川笑得神秘,“我跟他說,你喜歡上的他,和從前的我一模一樣。”
我頓時紅了臉,“你怎麼知道?”
顧懷川攬著我的腰身,笑得溫和寵溺。
“你當時喜歡我,人儘皆知,我喜歡你,卻隻有我一個人知道。”
“年紀太小,我不懂如何開口,就被迫出國,再次回來,就聽說你已經結婚生子了。”
“好在,你身邊還有黎深這個通風報信的。”
心裡某塊位置快速被填滿。
我轉身回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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