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在看到完全體須佐能乎的一瞬,原本因為怒火攻心,以及王者氣魄在作祟,繼而萌生的戰意,此刻就像是風中殘燭,被當場吹滅。
他徹底清醒過來,也產生了一種明確的認知,那就是自己今生今世都不可能戰勝羅森,於是扭頭就走。
不過略微一猶豫,還是射出三條絲線,將僅存的一艘海賊船上的琵卡、托雷波爾和迪亞曼蒂三人拉扯到空中,一並帶上。
然後使用空道,如天空飛鳥,急速飛走。
顯然。
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雖然有著犧牲家人的覺悟,但不到最後關頭的話,還是不願意犧牲這幾個最高乾部。
“你剛才的氣魄呢?”
眼見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攜三名最高乾部,試圖在自己眼皮底下逃走,羅森也沒有展開須佐能乎的翅膀,動身前去追擊,而是不緊不慢地操縱須佐能乎,一手托軍艦,懸於虛空,無人能觸犯,一手伸向腰間,握著刀柄。
鏘
隨手臂揮動,刀身當即出鞘。
轟
當須佐能乎手裡的霸氣長刀,劍指北海的一瞬,蒼茫大海霎時崩裂坍塌,憑空多出了一道深深地鴻溝。
而這道駭人的鴻溝兩旁,則是掀起了直衝天際巨大浪潮。
“啊!”
在磅礴巨浪的咆哮聲下,隱隱傳出了幾道若有若無的慘叫聲。
正當軍艦上的海軍們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聽之時,直衝天際的百米浪潮重新降落於海麵。
視野也隨之恢複了之前的清明。
這時。
軍艦上的所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之前如夜叉般攜三名最高乾部逃走的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此刻背後的絲線已然被須佐能乎揮刀引發的霸氣劍壓隔空碾斷。
不但如斷線風箏般,從天穹墜落,更是口吐臉色煞白,口吐鮮血,就連鼻梁上的本命神器,太陽鏡的鏡麵也破碎當場。
至於被他一並救走的三名乾部,更是下場慘烈。
琵卡還好一些,處於清醒狀態,及時用武裝色硬化全身,再加上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操縱絲線保護,他也隻是血染長空。
可昏迷不醒的托雷波爾與迪亞曼蒂不一樣了。
雖然也有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的絲線保護,但他們處於昏迷狀態,而且實力、體質都一般,還不會武裝色霸氣。
哪怕隻是須佐能乎隨手揮刀,隔空釋放的霸氣劍壓,而不是真的被須佐能乎的刀給斬中,但依舊是如同被踩碎的番茄一般,全身毛孔壓製出一團猩紅血霧,然後如同漏氣的氣球,乾癟了下去。
緊接著。
唐吉訶德家族的王,以及最高乾部,就像折翅的鳥兒,紛紛墜落在唐吉訶德大本營上,將地麵撞得龜裂坍塌,揚起陣陣煙塵。
“結束了嗎?”
“隻是一揮刀而已!”
“就像是扇飛蠅蟲一般。”
“就算是本部大將,也不過如此吧!”
……
目睹完全體須佐能乎拔海而起,舉手投足間,掀起滔天劍壓,將波瀾海麵生生壓垮至坍塌崩碎,甲板上的海軍無一不被羅森的力量所震撼。
不過,就在他們以為塵埃落定的時候,唐吉訶德大本營裡忽然迸發出一陣刺目銀光,而後無數絲線好像火山噴發,從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的墜地之處噴湧而出。
咻咻咻咻咻
數量之多,難以計量的絲線先是衝上數千米高的天穹,然後好似流星雨般朝四麵八方墜落,化作一個巨大無比的絲線鳥籠,將唐吉訶德大本營,也將整座島嶼覆蓋起來。
砰
與此同時。
一陣急促破空聲傳來,之前被擊落的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身披羽毛大衣,好似展翅雄鷹,再次飛上天穹,但不是衝上羅森,而是一頭衝出絲線鳥籠,朝著遠方大海頭也不回地飛走。
隻留下一個鳥籠覆蓋唐吉訶德大本營。
也把視為家人的最高乾部,琵卡、托雷波爾和迪亞曼蒂三人全都遺留在鳥籠之中。
“那家夥想要做什麼?”
眼見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驟然調轉槍頭,不是將線線果實的能力用在攻擊羅森,反而是攻擊自己的大本營,在場的海軍皆是麵露驚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