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做不了嗎?”
“不。”
“現在什麼都做不了的人是你才對。”
作為未來煉成黑刀的世界最強大劍豪,喬拉可爾·米霍克有著比大地還要沉穩冷靜的個性。
就算是在戰鬥之中,也幾乎沒有明顯的感情波動。
可現在,聽到羅森揚言要給自己戴上項圈,如同對待唐吉訶德·多弗朗明哥一般。
縱然是喜怒不形於色如他,此刻也是臉色一變,那雙本就銳利的鷹眼,透出滲人的寒芒。
“你的那些部下,雖然已經逃出了一段距離,但隻要我想,他們沒有一個能活著走出南海。”
喬拉可爾·米霍克轉頭看向了已經從視線中消失不見的t彭恩等海軍
“需要我提醒一下你嗎?”
“在成為王下七武海之前。”
“我,不是被稱之為鷹眼米霍克,而是海軍獵人。”
他一字一頓地說。
“不好意思。”
“我都忘記了,你現在已經說不了話。”
“那麼,你就在北海,靜靜地聽候自己部下被殺的消息傳回去吧。”
喬拉可爾·米霍克一拍自己的腦門,一副這才想起須佐能乎的嘴已經消失,而羅森也無法說話的樣子。
然而。
迎接他的卻是須佐能乎那充滿不屑,同時也夾雜著幾分憐憫的眼神。
“他不像是高傲自大的人。”
“明知道須佐能乎已經到了時間,但還是選擇將我激怒,這對他的部下沒有任何好處。”
“那麼,為什麼還要這麼做?還是說,他真的是在憐憫我,馬上就要被戴上項圈?”
喬拉可爾·米霍克將須佐能乎看待自己的目光儘收眼底後,他的臉色依舊冰冷,但理智卻無比的清晰,完全沒有受到情緒的乾擾。
他雖然沒有與生俱來的頂級見聞色霸氣,可以感知他人的心聲,閱讀他人的記憶,以及感知情緒。
不過憑借著洞悉一切事物本質的鷹之眼,他看得出來羅森說出剛才的話時,的確是帶著憐憫的情緒。
就像是看到了未來的世界最強大劍豪,被戴上項圈的可憐姿態。
“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但你剛才說的話,我可不能當沒聽過。”
喬拉可爾·米霍克沉吟了片刻,依舊是不明白羅森的用意,但他也沒有再去多作細想。
現在,他隻想繼續獵殺那些海軍。
不是因為須佐能乎消失之前,羅森留下來的那一番話。
而是他被羅森遠程操縱須佐能乎打了一頓,想煉製黑刀,又錯失了機會,現在既不爽,又無聊。
而且喬拉可爾·米霍克篤定羅森一定會來找自己。
隻不過他沒有這樣的耐心,安分老實地在原地等候。
這是隻有羅森的下屬才會去做的事情。
身為海軍獵人,他當然是選擇一邊狩獵羅森的部下,一邊等候對方的到來。
然而。
就在喬拉可爾·米霍克試圖動身前去繼續狩獵t彭恩等海軍的時候,南海的天空憑空出現了一條黑線,就像被人用刀斬斷一般。
與此同時。
他也察覺到南海穹頂的異變,立馬停在原地,仰頭看向天穹。
也就在喬拉可爾·米霍克仰頭的瞬間,那條懸浮於南海天空黑線同時朝上下兩方張開。
天空被撕裂了。
好像一頭恐怖無比的巨獸,忽然之間張開了血盆大口。
形成一個宛如口腔一般的黑色裂口。
“那是,什麼東西?”
喬拉可爾·米霍克放眼看去,目光定格在黑腔的一瞬,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他,此刻也是悚然動容。
隨著黑腔打開,他在裂開的天空缺口,那恐怖的黑洞深處,聽到了腳步聲。
“這種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