鈕小飛起了個大早。
楊東升還在蒙頭呼呼大睡,鈕小飛並沒有吵醒他,而是獨自去外邊買早餐。
清晨,雨停了,大街上陸續出現了晨煉的人們。
經雨水衝刷後的柏油路油光可鑒,即使赤腳走在上麵,也不沾染一絲灰塵。
空氣濕濕的,甜甜的,深深地吸一口氣,那可心的香氣便直往鼻子裡鑽,在心肺之間遊走,給身心來個徹底的大清洗。
那裹挾了眾多芬芳的香氣,勝似一副副神丹妙藥。
馬路兩旁的樹被細雨洗的格外清新,樹葉綠得發亮,不知從何處傳來的幾聲鳥鳴,給這清晨增添了幾分朝氣。
馬路上的人漸漸多了,一輛汽車馳騁在被雨絲擦洗過的地麵上,卻沒有濺起水花。
路邊的早餐飄來油條煎餅的香味,令人口水直流,老板娘的吆喝聲一遍又一遍傳來煎餃,油條,包子。
早餐店的客人大部分都是老人,他們圍坐在一起,吃著再普通不過的早餐豆漿,燒餅,油條。
老人們總愛談這些家常事你孫子最近怎麼樣,病好了嗎。我女兒上次帶來的雞鮮得不得了。
大家麵前都有一碗熱騰騰的豆漿和可口的油條。
坐在一旁的老夫婦正在吃生煎包子,讓他們回味。哎喲喲,你看看,吃的胡子上都是。老奶奶又好氣又好笑幫老爺爺撣去胡子上的芝麻,那份愛意,真情,讓旁邊的鈕小飛看了都為之動容。
鈕小飛觸景生情,想著這輩子能不能和李沐雲白頭偕老。
“老板,兩籠小籠包、兩碗豆腐腦、兩碗豆漿打包帶走。”鈕小飛早晨習慣用豆漿喝藥。
“好咧。”老板……
回到住處,楊東升姿勢都沒換,還在睡覺。
“升哥,起來吃早餐啦!”鈕小飛。
楊東升翻了身“馬上。”
鈕小飛先吃起來,等他吃完了楊東升才起來,一起來就往廁所跑,看來昨晚的啤酒還沒尿完。
鈕小飛回屋偷偷喝了藥,正在換工裝,突然聽到廁所大喊“哎呀我去,我的頭發呢?”
這一覺睡的,把自己昨天理了光頭的事都給忘了。
楊東升吃完早餐,鈕小飛收拾好衣著,都八點多了。
兩人開車去了“楊柳記”,鈕小飛的打工生活開始了。
這時候員工都還沒到齊,楊嫂、白羲、嶽父和一些洗菜、穿串的員工來的早,其他服務員、送餐員、配菜員都是十點多才到,來早了也沒事,各司其職。
兩人一進店門,就嚇呆了在吧台聊天的楊嫂和白羲。
楊東升皮鞋西褲黑襯衣,當然他這幾天都是這身裝扮,隻不過今天戴上了口罩,配上他那蹭亮蹭亮的光頭,就像一個黑社會大哥,脖子上再配條大金鏈子就更像了。
鈕小飛更離譜,兩人根本就認不出來他,一身“楊柳記”的工服,也戴個口罩,這都沒啥,穿串的員工都這麼穿,關鍵他還戴副墨鏡,完全看不到臉,怎麼說呢,就像一個盲人按摩師。
“不是,我的弟弟誒,你怎麼一聲不響就理了個光頭啊?”把楊嫂給整懵圈了。
“噗嗤!”白羲實在控製不住笑。
“天氣太熱,懶得天天洗頭,索性全理光了。”楊東升口是心非。
“沒事,我看著還挺好看的,哈哈。”白羲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不是,那這位是?”楊嫂上下打量著鈕小飛。
“我新招的員工!”楊東升都不好意思介紹。
“是我,楊嫂。”鈕小飛摘了墨鏡和口罩。
“啊?小飛?什麼情況?”楊嫂很詫異。
“他暑假閒的沒事非要在這打工,想在後廚窗口那穿串。”楊東升。
“啊?可穿串的都是一些婦女啊,他一個男的不合適吧,不如乾個服務員……。”白羲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