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聽著楊夢若的聲音，思緒一下子飄了好遠。
有那麼一瞬。
整個人都是被抽空的。
她在想她哥當時到底是什麼感覺。
很多時候。
我們感覺受到了傷害。
並不是那些我們不認識的人。
而是你自己的認知在崩塌。
所以，在你孤助無援的時候。
哥。
你到底在想什麼呢。
沒有人給她這個答案。
莫北流過的血液在這時候就像是橋下的河水。
因為溫度太低了，已經結了一層細細的冰茬。
淩風的棒球棍再一次跟著落下的時候。
楊夢若舉高了手機，按著拍攝按鈕。
莫北唰的一聲，抓住了棒球棍的另一頭，眼尾像是能映照出冰芒來。
楊夢若眯眼：“莫南，難道你想被禁賽嗎？”
莫北看著她，把一切的情緒都一壓再壓，壓的眸色漆黑之後，才開了口：“如果你不想你剛才說的話，被人知道的話，就讓這些人讓開。”
楊夢若驟然一頓。
像是意識到了什麼。
這才朝著少年掌心裡的手機看了過去。
“你錄音！”
莫北聲線未變：“讓他們讓開。”
楊夢若當然更想要做的是毀掉莫北手中的手機。
可就現場的情況而言，根本沒有人能近莫南的身。
“我完全可以不讓，我就不相信我們動手的話，你會還手。”
莫北眸色很淺：“那你試試看，大不了我不參加比賽了，還手之後，把錄音發出去，這樣我也不虧。”
“你！”楊夢若攥緊了掌心的手機，是她想的少了，怎麼都沒有料到莫南那個直腸子的人，還會想到錄音這種事。
她不能讓這段錄音出去，如果出去的話，那她真的就沒有再翻身的機會了。
找人圍打電競職業選手，這讓她以後還怎麼混。
還有她之前背後的陷害，這些都會被人知道。
比起楊夢若的雙眸搖晃來。
莫北卻幾乎淡漠的冷靜，因為沒有什麼好再失去的了。
就那樣就棒球棍一甩，踱步走近了楊夢若，站在光和影的交接處，有一種逢魔時刻的壓迫感：“要不要試一試。”
很顯然，楊夢若已經怕了。
她咬緊了唇。
正要開口。
就聽那邊傳來了一陣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