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贏,就沒有人能阻止我。”
許意婉僵住了,是因為她從沒有看過那樣的眼神。
像是從地獄裡走出來的,從頭到腳都透著寒氣。
許意婉第一反應就是去看封奈:“你看清楚,她根本不是你像的那樣,什麼都不懂,她全都知道,內心比我還陰暗,你多聽聽大家說了什麼,如果不是她自身有問題,那些言論怎麼會出來,你現在也聽到她的話了,把贏放在第一位,不擇手段,你還把她當成白月……”
“她什麼模樣,我都喜歡。”封奈打斷了她的話,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認真:“這個人,我比流言蜚語更早認識她。白月光?嗬,她向來都是我至高無上的神,不是告訴過你,我是唯粉,並且很腦殘,永生不會脫粉的那種。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紅影,你打算讓她站在這裡到什麼時候?”
紅影是想聽聽自家少爺是怎麼懟人的,沒想到會拐到告白上去。
少爺這真的是又咬了人,又賣了乖。
“許小姐,受賄職業選手,影響賽製,組委會這邊協助調查,現已有部門介入,需要你走一趟了。”
說著,他一側身,後麵就出現了兩個便衣。
封家在這件事上不放,許家本身缺德事做的也多,許意婉被抓也就不足為奇了。
張子豪嚇的要命,他本以為打個假賽,被發現了不過是取消比賽資格,現在許意婉都被扣走了,沒有背景的他,又該怎麼辦?
不用想,全都帶走了。
隻不過許意婉的懲罰會比張子豪的重。
看著這一幕。
莫南的手才真正的鬆開。
那個戰場,小麵癱一個人太久了。
那條路,她總是自己在走。
所以他才想要回來。
現在莫南發現,就算真的讓他退役,他也能了無牽掛。
他家小麵癱,總算有一個能陪她一起站在黑暗裡的人了。
說好的一起去拿冠軍,他大概會失信於人。
莫南看向莫北的右手,停了三秒鐘之後,又轉身看向了薄小惡魔。
薄小惡魔剛從後台爬出來,向來乾淨的小襯衫上沾了臟東西,他正在那凝眉,直到接觸到莫南的目光之後,他停住了動作。
媽咪說的沒錯。
既然是雙胞胎,那在聰明程度上,肯定相差無異。
那件事應該是瞞不住了。
薄小惡魔站在那沒動。
小奶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伸手將他頭頂上的葉子摘了下來,問:“安安,你剛才跑哪裡去了?比賽中止了,原來藍方這邊一直有人在演南哥哥和北姐姐,太可惡了!連我這種小菜雞都看不慣,北姐姐她……”
“比賽結果怎麼算?”薄小惡魔話音剛落。
那邊莫北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很冷淡卻又執著於一個結果。
工作人員也給不出來準確的答案,畢竟之前從來都沒有出過這樣的事,更何況他們也做不了主。
隻是當這個人蒼白著側臉,問他們結果時,他們都有些於心不忍。
畢竟作為工作人員,總會比觀眾知道的更多。
包括戰隊內部的溝通。
從第一場開始能堅持到現在,bey太不容易了。
可這份不容易不能說給彆人聽。
現在是關鍵時期,這件事爆出去,人們指責的是華夏隊員,而不是許意婉或是張子豪怎麼樣。
他們不確定bey能不能理解,唯有說一句:“要調查。”
拚儘全力走到這一步。
他們也怕真正的選手會心寒,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低。
原本以為得到的會是不服,畢竟bey都已經……
可就在他們做好了這個心理準備的時候。
站在的那道人影就又開了口:“知道了。”
隻是知道了?
工作人員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莫北聲音淡淡:“來看比賽的還有外籍選手,按照組委會的意思,把影響降低吧。”
工作人員一震,bey,bey她……她也想到了這一點嗎?
就在他還不確定的時候。
耳邊又傳來了一句:“華夏隊員,不應該被今天這樣一比賽來定位。”
驟然之間,有什麼東西從工作人員的心裡沸騰而起。
她作為一個選手,理解他們所作的所有決定。
包括當時禁賽她嗎?
老人隔著屏幕,也聽到了這一句,忽的雙眸一震。
接著連喊了三聲:“好。”
是他先入為主了,純白善良,這孩子從來都不是。
而是站在那,全身都染黑了,還能死灰複燃,扛起她所肩負的。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她比那個封小子更適合來做一隊之長。
“去宣布吧。”老人開了口:“按照選拔賽特殊條例,告訴所有人比賽結果。”
“可這不是您獨自能做主的,萬一輿……”
老人打斷了他:“我負全責,走到這一步,是時候讓那孩子覺得,路的儘頭還是有光的。”
那人一頓,也笑了:“我立刻去宣讀。”
賽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