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我說我沒事吧?”
世那盤腿坐在床上,把病號服褪下一半,露出了左半邊的背部。
夏油傑有點不知該怎麼下手。
世那背上有一大片的淤傷,從肩頭到腰部都是淺淺的黃色。
還沒開始發青,用不著塗藥,估計他現在還感覺不到疼痛。
但等到第二天,等這些淤傷都變紫了,這麼一大片,又都是在背上。
躺在床上連翻身都會痛的要命吧?
夏油傑把他衣服拎起來給他披上,說,“你等我一下。”
然後轉身放下藥出了病房門。
世那好奇回頭看過去。
沒一會兒,夏油傑手上拿了一個冰袋回來了,“過來敷一下。”
世那欲言又止,【他臉上又沒表情了,語氣也冷冰冰的,真的不是在生我的氣?】
【可這又不是我的錯?】
【要不我還是先道個歉吧……】
“抱歉。”
世那剛張開嘴,還沒說話,身後卻先傳來了夏油傑的道歉聲,“我沒有在生你的氣,我隻是在氣自己。”
“欸?——嘶——”
世那被冰得一縮脖子。
“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卻讓你遭遇到這種事情。”
“不是啊,傑。”世那抓住夏油傑幫他冰敷肩頭的手,回頭看向他。
“我又不是你的什麼責任包袱,你不必為‘我受傷’這件事情負責啊?”
夏油傑拿掉世那的手,垂下眼神,繼續冰敷,“如果我想要對你負責呢?”
“什麼……意思?”
【他又開始自責了?】
世那的天線立馬豎了起來。
【同伴受傷?咒術師的儘頭是同伴的屍山血海?然後黑化?又要叛逃?】
世那連身體都坐直了一些,臉上的表情十分警戒。
夏油傑“……”
夏油傑“算了,沒什麼。”
他歎口氣,“現在這種情況,也不適合說這些……”
“沒關係,你說,現在就說。”
世那再一次拉住了夏油傑手腕,循循善誘,“你一個字都不說,彆人怎麼能知道你在想什麼呢?”
夏油傑沒好氣回,“就算我說了,有些‘彆人’也還是什麼都不明白!”
“怎麼會?”世那憤憤,“你跟我說,我一定明白的!”
“是嗎?”
“嗯!”
“那你聽好。”
夏油傑後退一步。
世那轉身,把衣服攏好,在床邊坐的端端正正。
兩個人的態度都非常認真。
“我最近發現我喜歡一個人。”
“嗯。”世那表情嚴肅點頭,表示自己在聽。
【怎麼?是要說這方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