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衝得知此婦人,果真是柴家之人。
而且還是那柴龍的夫人,當下大喜。
“武大兄弟,你家裡可有文房四寶?”
林衝趕緊詢問了起來。
武大郎卻是搖了搖頭。
“隻有紙筆。”
“那也夠了,煩請武大兄弟取來。”
武大郎不知林衝何意,不過還是依言去取了紙筆前來。
林衝向那西門慶問道“你會寫字吧?”
西門慶趕忙回答“小人自小飽讀聖賢書,頗有些文采!”
“嗬,飽讀聖賢書,專做下賤事是吧?”
林衝冷笑一聲。
西門慶也尷尬一笑。
“此乃天理人欲,非人力可控製也。”
西門慶擺了擺手。
“滾蛋,隻有牲口才沒法控製自己的行為,你且將你們苟且之事,從實記下來,記錯一個字,斬你一根手指!”
林衝罵了這廝一句,將紙筆丟在了西門慶身前。
西門慶為難的看了那婦人一眼。
見那婦人也是毫無辦法。
隻得將今日之事,詳細記錄了下來。
林衝接過那張紙,細細備查了一番。
見西門慶倒是沒有少寫,當即對西門慶說道“簽個字,順便畫個押吧?”
西門慶沒法,隻得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沒有紅泥,如何畫押?”
西門慶問道。
“這個簡單。”
林衝拿起西門慶的手,一刀割破了他的手指頭。
“這不就可以了?”
西門慶咬著牙,伸出血手指頭,在那紙上按了下去。
“你也簽個字,按個押吧。”
林衝將那紙張遞到了那婦人身旁。
“恩公,我願效勞。”
武大郎趕忙說道。
林衝笑了笑,心知肚明武大郎的想法,便是將紙筆遞給了武大郎。
武大郎大喜。
他衝到那張氏身前,喝道“快寫!”
張氏無奈,隻得一隻手拿住筆,在那紙上皺巴巴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還有畫押呢,我來幫你!”
武大郎一顆眼珠,恨不得跳到張氏的身上。
“好漢,好漢,用我的血吧。”
西門慶趕忙爬了過來。
“去你丫的。”
武大郎一腳踹在那西門慶的肩膀,隻是,他大病初愈沒什麼力氣,這一腳下去,西門慶的身子竟是紋絲未動。
張氏急忙說道“我自己畫。”
說完,她將手指伸進自己嘴裡,狠狠咬破,在紙上按下手印後,趕緊縮進了被子之中。
武大郎意猶未儘的看著那婦人,不舍的收回了目光,將那張紙遞回到了林衝的身前。
“恩公,你看看,有沒有不對的,若有不對之處,我讓那婦人重寫。”
武大郎說到。
林衝接過紙張,眼見敘述的事情完整,還有兩人簽名,當下放心的收入懷中。
“好漢,你這是……”
張氏緊張的看著林衝。
“你放心,隻要你乖乖聽我的話,那麼今日之事,就不會有第五個人知道,這張紙,也不會泄露出去。”
林衝說道。
張氏頓時更加害怕了起來。
“不知……不知好漢要我如何聽話?”
她心裡有了一個不好的想法。
剛才這武大郎,就不停的偷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