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宋江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王婆臉上,隻是傻笑。
宋江倒也不傻,從懷裡取出一點碎銀,朝王婆給遞了過去。
“一點心意,切勿客氣。”
王婆這才接過銀子,笑眯眯說道“押司,你這長相,跟那姓林的沒法比,但卻有一個優勢,那姓林的,卻是拍馬也不及押司你了,押司要想爭過那婆惜,須得好生利用這個優勢,方有希望。”
宋江瞧了瞧自己,禁不住好奇的問道“我有何優勢,能比得過我那林兄弟?”
王婆指了指宋江。
“押司彆忘了,那姓林的,跟閻家一樣,是從東京來到鄆城縣的外地人,押司的優勢,自然是身為本地人的優勢,想你貴為押司,在鄆城縣,總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姓林的一個外鄉人,如何爭得過押司你?”
王婆說的有鼻子有眼。
可宋江依舊不大明白。
“雖說我是鄆城本地人,可男女之事,卻哪裡能以本地人來論?”
王婆卻是搖了搖頭。
“押司莫慌,我觀那婆惜母女,均是貪財之人,那閻婆惜,更是個喜歡風流的主,她瞧那林衝生的俊俏,自然是有幾分歡喜,但這種女人,卻也極度愛財,目下她們所住的房子,不過是租下來的破爛房而已,加之剛死了人,如何還能再住?押司隻消借著慶賀的名義,找到閻婆惜母女,許她們一個好房子居住,平時再資助些銀錢,供她母女吃穿用度,那婆惜,自會對押司另眼相待。”
宋江聽的此言,隻鼓掌歡喜道“此計甚妙,此計甚妙啊,便是我那林兄弟有銀錢,卻一時半會,去哪尋個好住所給她們母女?而我正好有一棟樓房空在那裡,正好借與她們居住,隻不知那婆惜母女,現租住在何處?”
王婆大喜“正是如此,押司要爭婆惜,還不手到擒來麼?她母女二人,現在一僻靜巷內暫住。”
宋江急忙起身,朝王婆拱了拱手。
“待我娶得閻婆惜之日,自當有厚禮相報!”
說罷,匆匆起身,欲朝閻婆惜母女住所趕去。
“押司慢往,老身且陪押司一同前去,但憑老身這三寸不爛之舌,定將閻婆惜說媒於你。”
王婆滿臉自信的說道。
宋江大喜,當下與王婆一塊同行。
林衝跟著閻婆惜,來到了她們的住處,瞧見這兒破破爛爛。
沒一件好家具。
大廳內,還擺著一口一具屍體,拿白布遮掩了。
那婆子忙說道“我且去叫人,來將似鬼抬去下葬,女兒啊,你好好招呼官人。”
說罷,婆子匆匆離去了。
林衝看著那閻婆惜,一時半會卻也不知怎生跟她相處。
卻聽那閻婆惜問道“相公,你從東京來,又姓林,是麼?”
“怎麼?”
林衝反問了一句。
閻婆惜笑了笑,開口道“我瞧相公,倒是長得像一人。”
“哦?像誰?”
林衝好奇的問道。
“東京有個人,乃是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林衝的是也。”
閻婆惜說道。
林衝頓時心生警惕。
他看著閻婆惜,問道“你見過他?”
閻婆惜點了點頭。
林衝卻心下奇怪。
怎生自己對這閻婆惜,毫無印象呢?
“有一日,乃是當今高太尉大壽之日,我被請進高太尉府裡,跳舞助興,那林衝,便在席間吃酒。”
閻婆惜回了一句。
林衝在自己腦海裡搜索了一陣。
才依稀記起來,是有那麼回事。
不過,那時自己還沒穿越過來呢。
而林衝也老實,心裡頭隻有林娘子一人。
因此,不管這跳舞的女人,有多美麗,林衝卻始終未曾瞧過一眼。
“我長得像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倒是我的榮幸了?”
林衝故意打了個哈哈。
那閻婆惜也不揭破林衝言語,自顧自的說道“聽聞,那林衝,因開罪了高太尉,被高太尉通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