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誰也沒想到,林衝居然能在重重包圍的情況下,生擒了知縣。
晁蓋等人皆目瞪口呆。
他們雖練了些槍棒功夫,也隻打磨身體罷了。
與林衝的差距實在太大。
東京的八十萬禁軍教頭,果然有點東西。
楊誌立住樸刀,腦海裡卻是在想,自己武藝不低林衝,剛才若是自己,能否像林衝一樣生擒了這知縣呢?
那知縣瞧見那泛著寒光的槍尖,近在遲尺,隻消林衝稍稍往前一送,自己便要一命嗚呼。
“好漢,把槍收起來吧,太危險了!”
知縣伸出發抖的手,欲撥開那槍尖。
林衝把槍一抖,冷冷問道
“還要抓我們嗎?”
知縣的腦袋頓時如撥浪鼓一般搖晃了起來。
“不抓不抓,不瞞好漢,剛才指揮衙差動手,那都是我那師爺的鬼主意,我在馬上一個勁的喊,這些劫生辰綱的好漢,那都是響當當的人物,我們要客氣點,詢問他們吃了沒,要是餓了,得給他們準備好食物,誰知道那師爺聽錯了,以為我詢問你們死了沒,要是沒死,就讓你們準備去死!哎,這種沒文化的師爺,我早就想叫他滾了!”
“我沒有……”
師爺聽到這知縣如此汙蔑自己,急的在原地打轉。
又不敢靠近林衝。
“廢話那麼多,起來!”
林衝怒喝了一句。
那知縣慌忙起來。
“好漢莫氣,你要我做甚,我便做甚。”
林衝掃視了一圈周圍,雖然殺了不少衙差,但仍舊有大批衙差對他們虎視眈眈。
“叫那隊人馬,將弓箭全部丟在地上。”
林衝吩咐道。
知縣為難的看了何濤一眼“弓箭隊是他從濟州帶來的,隻聽他的。”
孫二娘則拿刀拍了拍何濤。
何濤有氣無力的吩咐了一句“你們且把弓箭給丟下!”
那些弓箭手隻好將手中的弓箭紛紛丟在地上。
“叫他們把馬讓給我們。”
林衝又威脅了一句。
何濤沒辦法,又吩咐那些弓箭手紛紛下馬。
知縣此時弱弱的問道“好漢,一切都照好漢的吩咐去做了,可以放了我吧?”
“放你?急什麼?”
林衝哼了一句。
他轉過頭來,對孫二娘問道“二娘,你這裡,有馬車吧?”
孫二娘點了點頭。
“有,我這酒樓,經常要外出進貨,全仗馬車。”
“收拾一下東西,咱們要撤了。”
林衝說道。
孫二娘自然是明白林衝的意思,她說道“東西早已收拾妥當了,當家的,去趕馬車出來。”
張青應了一句,返回酒樓,不一會的功夫,架著一輛馬車趕了出來。
林衝知道,那價值十萬貫的生辰綱,便是在馬車內。
“晁天王,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話麼?”
林衝詢問道。
晁蓋依稀記得,林衝曾經說過,要去水泊梁山落草,當即點了點頭。
“好,教眾人騎了馬,去水泊梁山!”
林衝說道。
阮氏三兄弟聽到水泊梁山四個字,頓時麵色一緊。
“林大哥,那水泊梁山,緊挨著我們石碣村,不如由我們帶路吧?”
阮小五當先開口。
“那再好不過了。”
林衝點了點頭。
當下眾人紛紛騎了一匹快馬,張青孫二娘夫婦押著何濤,趕著馬車,楊誌押了那知縣,阮小七並著阮小二,共同騎馬往前行去。
眾衙差礙於知縣落入他們手中,都是不敢有所行動,隻不遠不近跟著。
行了一陣,又見一隊人馬追了過來。
為首的,赫然便是朱仝。
“朱都頭,救我!”
眼見朱仝來了,知縣急忙高聲呼救!
朱仝騎馬奔赴靠前,瞧見林衝晁蓋為首,正拿了知縣,令眾衙差投鼠忌器。
“晁蓋,你好大膽子,連知縣老爺也敢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