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土匪全部捆好,此次傳旨的欽差大人乃是一個老太監。
“哎呀,公子俠義,身手不凡,多虧有您呐……”要說拍馬屁、說好話,這太監稱第一,還真無人敢稱第二。
楚寒淵拱了拱手,笑道“路見不平罷了,這群匪徒竟膽大包天,連官家都敢搶。”
“就是,來人,把他們押回京城,交給刑部處置,奶奶個腿兒的。”老太監說著,看向楚寒淵問道“公子是?”
“哦,進京趕考的舉子,路過此地,舉手之勞而已,公公有要事在身,學生就不多叨擾您了。”他不想與這個太監多費口舌,他得趕緊進京安頓好自己。
京城依舊繁華,望著這熟悉的地方,心中卻湧起陌生之感。當年,自己就是從這裡一路被追殺逃至福臨縣,時也命也,如今自己又回來了,卻是以趕考舉子的身份。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
京都瑞祥街,福壽胡同,自己有一處小院。記得是自己幼時偷偷買下的,母親去世得早,六七歲時,他偷偷跑出家門買了這個小院,當時花了五十兩銀子,還是奶娘跟著買的,後來奶娘也去世了,他身邊就隻剩下顧長春一人,這個小院他也來過兩次。
推開院門,院子裡雜草叢生。顧長春笑道“爺,沒想到這院子這時候派上用場了。”
楚寒淵點了點頭,笑道“說來也是你少爺我自幼便有先見之明。”說罷,他將林婉兒自空間裡放了出來。
“我出生在京都,這是我小時候買的小院……”對於林婉兒,楚寒淵沒什麼好隱瞞的。
“夫君說笑了,這兩進兩出的院子可不小了,長春,咱們收拾收拾好住下。”林婉兒說著,便彎下腰開始拔草。
“唉……”顧長春自然沒意見,對他而言,這都不算什麼活兒。
楚寒淵蹲下身,也跟著拔草,卻被林婉兒製止道“夫君去找個地方休息一會,看看書即可。這些活兒我和長春一會就能做好,不需您跟著勞心。不是再過幾日就會試了嗎?我聽父親說過,十年寒窗,這會試最為重要。”
顧長春笑道“婉兒姐說得對,爺,不用您,您休息休息就好。”
楚寒淵無奈地笑著點頭,走到一旁回廊處,撣了撣灰塵,方才坐下,手一攤,一本書便出現在手中。
半個時辰後,楚寒淵放下手中書,見林婉兒和顧長春還在打掃,又看了看天色,楚寒淵道“長春,拿著銀兩,去牙行買三兩個下人回來,婉兒,你也休息一會吧。”
“夫君,買下人做什麼?”林婉兒不解地問道。
楚寒淵起身,拉著林婉兒坐到自己原來的位置,道“如今我是官身了,可以有幾個下人。我打算留在京城,夫人可同意?”
“留在京城,哦,那夫君在哪裡,我便在哪裡。夫君說得也對,您都是官身了,咱們家裡裡裡外外都靠長春一人,也屬實該有兩個下人。”林婉兒倒是不在乎在哪,隻要能和楚寒淵在一起就好。
楚寒淵遞給顧長春一百兩銀子。此時的奴仆價格便宜,因常年征戰,百姓流離失所眾多,於是賣身也成了一條出路。而物以稀為貴,這奴隸也是如此。
“爺,買幾個利索的,還是穩重的?”顧長春問道。
“利索又穩重的不好嗎?”楚寒淵笑著回答道。
顧長春一拍腦門,道“不是,我是說,是年紀大的還是年輕一些的。”
“你看著辦就好,隻要手腳老實,嘴巴乾淨就行。買幾個也由你看著來,現在也不知什麼價錢,你看著辦,要灑掃的、做飯的。”楚寒淵交代了幾句。
顧長春點了點頭,離開了。
楚寒淵到達京城五日後,會試正式開始。第一試仍是詩詞,而這次的考題是春花秋月。
春花秋月兩相宜,月競光華花競姿。
花發月中香滿樹,月籠花外影交枝。
梅花月落江南夢,桂月花傳郢北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