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人,久聞您的大名,今日特來拜訪。”此人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
魏行不動聲色,“不知閣下是?”
“在下乃是本地商人畢姓張,單名一個廣,有些生意上的事,想與大人商量商量。”神秘人眼神閃爍。
魏行心中明白,這所謂的富商恐怕與那些貪腐官員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他不動聲色地應道“哦?但說無妨。”
張廣湊近魏行,壓低聲音道“大人初來乍到,想必有些規矩還不清楚。這華平府的事務,可不像表麵這般簡單。隻要大人願意與我們合作,榮華富貴享之不儘。”
魏行冷哼一聲“本官隻知為百姓謀福祉,為朝廷儘忠,不知你所謂的合作是何意?”
張廣微微一笑道“南直隸誰是天您應該比我清楚,我隻是來奉勸你一句,船上好乘涼。”
魏行怒目而視,大聲嗬斥道“休要胡言亂語!蟒山那群殺手都沒了,爾等安敢親自動手不成?我魏行豈會與你們這等奸邪之輩同流合汙!”
張廣的臉色微微一沉,語氣也變得有些不耐煩“魏大人,您彆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南直隸的水有多深,您還沒摸清楚呢!”
魏行挺直脊梁,義正言辭道“我魏行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們的威脅!有本事就儘管來,我倒要看看你們能奈我何!”
張廣撇嘴一笑,大有取笑的意思道“你以為沒了一個蟒山他們不會再立一個龍山?魏大人,您還是太天真了。您若執意不從,莫怪我們心狠手辣。您的家人,您的前途,可都在我們一念之間。”
魏行聞言,身軀微微一顫,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和擔憂,但仍強硬道“你們這群惡賊,休想威脅我!”
此時二人劍拔弩張大有一言不合就打起來的感覺,然而魏行心中暗笑時機差不多了。
張廣見魏行有所鬆動,語氣緩和了一些,繼續勸說道“魏大人,您為官多年,想必也明白官場的險惡。您孤身一人在此,又能堅持多久?隻要您點個頭,榮華富貴唾手可得,又何必如此執拗?”
魏行緊握著拳頭,額頭青筋暴起,內心陷入了激烈的掙紮。
張廣趁熱打鐵,說道“魏大人,您想想,就算您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您的家人考慮考慮啊。隻要您答應合作,您的家人便能平安無事,享儘榮華。否則……”
魏行的臉色愈發難看,聲音也變得有些顫抖“你們……你們這群無恥之徒!”
張廣步步緊逼“魏大人,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可是您最後的機會了。”
魏行沉默良久,終於長歎一口氣,語氣無奈地說道“罷了,罷了……但你們若敢食言,我魏行就算拚了這條命,也不會放過你們!”
張廣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魏大人放心,隻要您乖乖聽話,好處自然少不了您的。”說罷張廣遞給魏行一張銀票。
魏行接過銀錢也是不由得一愣,二十萬兩,大梁律法官員貪汙受賄過五千兩就要殺頭,過十萬誅三族,這夥人是用錢捆住自己這條命了。
當晚,魏行秘密約見了楚寒淵。
魏行神色凝重,將那張二十萬兩的銀票遞給楚寒淵,說道“寒淵,這群惡賊出手真是闊綽,妄圖用這巨額銀票將我拖下水。”
楚寒淵接過銀票,目光中閃過一絲寒意,“舅舅,看來他們是鐵了心要拉您入夥。接下來咱們得更加小心行事。”
魏行微微點頭,“我假意答應他們,隻是為了獲取更多的情報。但此事風險極大,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複。”
楚寒淵沉思片刻,道“舅舅,您放心,我已在暗中部署好人手。隻要他們有任何異動,我們便能迅速應對。”
魏行憂慮地說“隻是,今日那張廣提及還會有新的勢力崛起,這讓我心中甚是不安。不知這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陰謀。”
楚寒淵安慰道“舅舅莫急,我們且走且看,見機行事。”
數日後,張廣再次找到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