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減速,聽風,減速,要撞……”
還沒等飛鷹把話說完,嘭的一聲,越野車車頭撞到了石牌上。
地平線沒有了之後,那一邊就是萬丈懸崖。
這一撞,撞的學者的頭都是暈的。
但同時,也意味著他們進入了華夏的邊防線。
追擊車上的帶頭人,狠狠的錘了一下車門,抬眸看著不遠處的重型機車。
他的眸是並不常見的碧綠色,眼底的光絕對陳不上友善。
遠遠的,他朝著那個方向比了個開槍的動作。
戰斧車身上的人,眸光淡淡一掠,並沒有多做停留。
這樣的表現讓帶頭人,雙眸都眯了起來,扔出來一個“撤”字。
“頭兒,不追了?”
“再往前就是華夏的地盤了,我們不能違反國際法。”
“那儲蓄卡?”
“不是還有一個人?想辦法讓他做出來。”
“他不會同意的,你知道,華人有的時候很頑固。”
“他會,當地還有很多華商,他總不能看著他們的同伴死。”
“那我們回去?”
“回去,快點把這個事解決掉,我的傭金還在等著我拿。”
飛鷹並不知道追擊他們的雇傭兵已經撤了。
剛才那個衝勁兒,讓他一時半會兒很難緩過來。
學者想要趁機走,誰知道剛一推開車門。
那邊的地平線上就走來了一道修長的人影。
她單手夾著頭盔,黑色的發隨風而動,雙眸深的沒有一絲雜質,膚色是冰一般的瓷白,就像她身後的雪山的顏色。
她走到他麵前立定,站姿挺拔,一張臉年輕的很。
學者自認見過的人不少,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氣質的,超越了性彆的矜貴禁欲。
“張教授。”她將手伸了過來。
張教授已經有很多天沒有聽到華語了,心裡一暖:“是我。”
“您現在站著的地方是我國最西側的國防線。”少年語氣很平穩,聽到耳裡有一種安定人心的作用:“您已經回家了,不用太緊張。”
張教授一頓,朝著四周看了看,最終視線停留在了石碑上,當他看到華夏倆字時,緊繃了將近一個多月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了,手都跟著有些發顫,他是真的沒有想到,他還能重回國土。
“老鄭還在他們手裡。”
等找到聲音之後,張教授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他的喉嚨都有些沙,更彆說嘴唇,乾的都裂皮了。
“孩子你們一定要把他也接回來,就算那地方危險,你們也得去,他手上的資料太寶貴,不,是他這個人太寶貴,我們不能失去他。”
大概是長時間的不安全,張教授在表達的時候,都有些思緒混亂。
一激動加上環境,連呼吸都跟不上來。
少年將他扶住,俊臉微側,隻說了一句:“我們會去。”
張教授安心了,平穩了思緒之後,抬眸:“我需要見你們領導,把手裡的東西交給他。”
如果說之前的那兩個人,還讓他不確定。
那少年的出現,就是那份確定。
沒有誰在麵對那樣的追擊時,冷靜自若。
沒有誰會在這樣貧瘠危險的地方,隻為駐守。
也沒有誰會聽到同胞有危險,不加猶豫,就答應營救。
除了……
華夏的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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