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自己不喜歡和人來往,又因為個頭沒長起來,不知道收斂自己的鋒芒,很多人都看不慣他。
他不一樣,十六歲的莫南,眼睛裡都帶著光,痞氣十足,誰見了他,都想和他做朋友。
喚冷有時候坐在隻有自己的位置,經常會看他和彆人一起盒飯和青訓營門外的烤腸。
大概是發覺了他在看,他還會扔一根過來:“教練不是不讓咱們出去嗎?我就讓老板定點來送,聰明吧?”
喚冷鮮少吃外麵的這些東西。
他也不懂這種看不出是什麼肉的食物,莫南是怎麼下去的嘴,還每一次都吃的津津有味,他就不怕食物中毒?
他看不出來他哪裡聰明,但烤腸他一直沒扔,就在那放著。
訓練完,有人圍他。
還沒等到他出手,一道人影比他更快揪住了對方的衣領,還喊著讓他先走。
真的是又搞笑又中二。
可就是那麼中二的人,又是怎麼就在他心裡烙下影子的。
大概是太惋惜了。
那個和自己不相上下的人,現在卻要站在那,被萬夫所指。
喚冷攥了攥右手,再鬆開的時候,人也走到了中央:“是我邀請他加入的,不是他來求的我,如果你們任何人對莫南輔助的位置不滿意,都可以提出挑戰,什麼時候你們也染上了說八卦的習慣,是訓練時常太短,讓你們覺得閒了?”
大概是沒有料到,他們隊長會這時候來。
那些說話的預備隊員們,臉上都僵了僵。
有一個人站了出來:“喚隊,你說過,戰隊內部最忌諱的就是獨裁主義,比賽的勝敗也不是一個人能決定的,而是要靠大家之間相互的配合,為什麼你邀請莫南,都不和我們商量,這樣的做法是否違背了我們戰隊的初衷,我覺得我們最起碼有知情權。”
“就是說,我們都不知道,他就來了。”
“這確實有點說不過去了,老實講我不喜歡這樣的做法。”
喚冷聽著四周的聲響,不冷不熱的開了口:“隊內規定,每個替補選手,都會經過首發隊員,教練,經理投票決定。”
喚冷看向說話的那幾個人:“莫南是全票通過的,你們想要知情權,這次選拔賽好好打,成為正式選手之後,你們可以給任何人投反對票,在你還沒有出賽資格的情況下,挑選隊友沒有意義。”
“不喜歡的,可以隨時退隊。”喚冷伸手,打開了他的櫃子,側臉棱角分明:“需要我提醒你們還不是正式隊員嗎?”
這最後一句,讓幾個人都被釘在了那。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們確實和莫南一樣,都還有待選定。
預備隊員無權參與決定。
提出獨裁主義的那人也意識到他越界了,臉色都有些泛白,他總不能就這樣過去,攥了攥手道:“喚隊說的可以提出挑戰,是真還是假?”
喚冷將櫃子一關,室內還回蕩著響動。
那邊中單看了就想要過來。
這到底是誰介紹來的傻小子,怎麼來隊長的話都質疑。
覺得自己打的好,戰隊內部隨時都可以發起挑戰,這事誰都知道,還在這裡質疑。
這一屆的備選隊員們,真的是……
喚冷沒讓他開口,單手抄進了褲袋,泛白的毛巾就那麼搭在肩上,回了個:“真”字。
那人意氣風發:“那我現在就要向他發起挑戰。”
說著他看向了莫南:“前輩應該不會以什麼手傷還沒好的借口來拒絕我吧?”
莫南沒有多說什麼,隻放下了毛巾:“走吧。”
兩個字,不痛不癢。
在訓練營,每個人都會預備一台電腦。
有規模也有鍛煉時間。
備選隊員是沒有電競椅的,隻有正式隊員有。
訓練營分為一層和二層。
樓下會有一個大屏幕,用來投影,每三天都會進行一場內部對戰,挑選更有戰鬥力的新人到替補席。
三年連冠,聽上去容易。
實際上在這裡,你今天沒有進步,就相當於落後。
因為這裡是全國最強的戰隊。
“都選輔助走中路,一血一百一塔。”喚冷披著戰服站在那,音質淡淡:“開始吧。”
在“英雄”裡有個不成文的單挑規則。
看誰先把對方殺死,說的就是一血。
看誰先補足100個兵,說的就是一百。
同理,單中對打,不許去彆的線路或者野區,誰推掉第一座塔,就算勝利,反之亂動,算自動放棄比賽。
作為職業選手,即便是預備隊員,對這些也不會不懂。
隻是很顯然有人鑽了空子。
在選英雄的時候,帶了治療術。
“選個帶控血厚的!”
旁邊的人也在給他出招。
進去遊戲的時候,看到備選隊員帶了治療術,站在二樓的經理,眉心都擰了擰。
但這一次,喚冷並沒有明確規定說不能帶治療術,所以也就不能說他違反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