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看他的藥量,不適合接觸到這個樣子的她。
現在的她,連她自己都不喜歡。
對什麼都無能為力。
不能平靜的接受一些事實。
莫北把人推開,踱步走進了浴室。
封奈在門外看著她,眸色深淺難辨。
縱然她向往常一樣,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來,但封奈知道,她的手上還有傷,手臂上的藥抹了,掌心那她不想管。
大概是為了記住。
用這樣的方式記住,那些彆人覺得無所謂的事。
浴室裡,莫北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如果不走下去,什麼意義都沒有。
隻是,一安靜下來,她的耳邊就是那些聲音。
他們說,莫南憑什麼。
除非繼續比賽,不然就是有黑幕。
他的手傷了,是他自己的問題,輸了不過是活該而已。
活該麼?
莫北垂在那一側的手,緩緩攥緊,任由著黑霧在眸低翻騰而過,再將那些東西一點點的壓下去。
花灑裡的熱水落下。
騰起的霧氣,讓人看不清她側臉的表情。
等到她出去的時候。
那人已經躺在了床上,臉上帶著金邊帶鏈眼鏡,手上還攤著一本書,斯文又矜貴。
看到她出來,封奈抬起了眸,還沒等到他動。
那邊按耐不住的小薩摩已經朝著莫北跑了過去。
莫北看它那炸成一團,毛絨絨的樣子,黑眸都柔了三分,彎腰將薩摩抱了起來:“又餓了?”
“汪汪汪!”
封奈看著那隻狗一臉賣萌的蠢樣,一個冷笑站了起來,拎起它的後頸:“餓了?”
“汪汪汪!”汪蛋,你放開我!
小薩摩的叫聲明顯和之前不一樣了。
封奈卻很善解人意的選擇了忽視:“老爺子那有火腿,你可以去樓下要。”
說著,開門,將小薩摩一丟,再關門。
這一套的動作,封奈做起來形容流水,沒有絲毫的愧意。
小薩摩現在隻想撓門!
莫北看著這一幕,隻覺得某人從頭發到腳尖都是可愛的,連一隻狗的粗都吃,是怕搶了他的位置?
還是像他說的,安全感不夠。
那答應他的事,可以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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