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沁所透露的這一則秘辛太過驚人，讓重明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當初在習得六道輪回法之時，所接收到的記憶碎片裡，那個身穿金甲手握長戟的神秘強者會是世人口中的帝尊嗎？
藏經閣的範長老也曾透露，六道輪回法疑似屬於某位無上禁忌生靈的蓋世法。
一個大膽的猜測在重明心底陡然升起，六道輪回法是那位無上禁忌生靈——帝尊的傳承嗎？
也不知六道輪回法和朱雀法究竟哪個更勝一籌？
正當重明胡思亂想的時候，敖沁的聲音忽然響起。
“重明哥哥，你怎麼了？感覺你老是心不在焉的樣子。”
她歪著腦袋湊近了幾分，重明甚至可以聞到她身上的香味。
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
“沒什麼，隻不過我還是頭一遭聽你說這些，有些吃驚罷了。”
“也不知那帝尊到達了何種境界？”
“有這反應很正常，你不知道我父皇告訴我的時候，我的反應比你還吃驚。”她抿嘴一笑。
“至於到達了何種境界嘛，那就不清楚了，無法揣測，無法想象。”
敖沁把雙手疊放至腰腹前，身姿挺拔，頗有幾分大家閨秀的風範。
“另外還有一則說法你猜是什麼？”
敖沁俏皮的賣了個關子，不等重明回答又自顧自的說道。
“傳說帝尊疑似跟天之四靈有關係。”
這則重磅消息在重明腦子裡轟然炸開，他感覺腦子嗡嗡的，木訥地轉頭對上敖沁的眼睛。
“真的？”
“哎呀，都說了隻是傳說而已嘛，具體是不是真的我哪知道呀？！估計隻有那些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老怪物才清楚。”
敖沁佯作生氣，抬手輕打他一下。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這隻是傳說，可現如今知曉這個傳說的勢力卻也寥寥無幾，沒準麒麟一族和鳳凰一族也知曉。”
說著說著，敖沁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詢問道
“朱雀聖地傳承這麼久遠，又跟朱雀有直接關係，這個傳說的真偽，聖地應該有人更清楚才對呀。”
她回眸盯著重明，困惑道“重明哥哥你不知道嗎？”
重明也被她問懵了，一臉迷茫地看著她，“我不知道啊！”
兩人就這麼對視好一會兒，敖沁才悻悻地轉過頭去。
“說不定此事隻有聖主或者太上長老才清楚，畢竟這個事兒也是我們族老說的，龍族壽命悠久，也不知道他們活了多少歲月。”
未曾想重明的識海深處已然掀起了驚濤駭浪，複雜又淩亂的信息衝擊著他的神魂。
識海深處的重明垂眸盯著水中的倒影，似有千言萬語，諸般念頭縈繞心扉，終是彙聚成一句質問，亦是自問。
“我……到底是誰？”
無人解答，唯獨識海內回蕩著他的聲音。
而水中的倒影漸漸模糊不清，直至消失不見，宛如鏡中花水中月。
現在他腦子裡亂糟糟的，時而一片空白，時而又像理不清頭緒的線團。
他捂著頭，眼底湧現的金光忽明忽暗。
敖沁見狀大驚失色，她急忙扶住重明的手臂，“重明哥哥，你怎麼了？”
忽然，一股清涼感自混沌青蓮蕩漾開來，湧入重明的神識深處，以不可思議之力安定神魂，固守明台。
敖沁祭出手刀在空中虛劃，直接將身側的一棵大樹攔腰斬斷，她扶著重明坐在樹墩上。
“怎麼樣？好點了嗎？”她一臉擔憂道。
“沒事，好多了……阿沁，謝謝你……”
重明左右晃了晃腦袋，眼中漸漸浮現清明之色。
“重明哥哥，你到底怎麼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