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看見鄭扶風和顏莫進來,忙從三樓下來,笑嗬嗬的想要把二人攔在門外。
“兩位,今日我家老爺身體不舒服,不方便待客。”管家說著。
鄭扶風語氣平淡,回著:“今日不方便沒關係,我們就在府上等到明日。”
“明日若是景大人還不方便,那我們就一直等,從今日開始,我們就住在府上了。”
京城發生的事情,景岩肯定知道了。
現如今情況最不好的就是鄭家,他們要防止景岩送信給京城,能給鄭婉婉和陸誥解決一些潛在危險,總比坐以待斃的要好。
……
又過了三日,西南王獨孤建抵達京城。
二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的駐紮在城外,獨孤建看城門緊閉,頓時心生不爽。
他抬了抬手,正要讓下屬去敲城門時,厚重的城門突然打開。
他定睛看去,隻見八歲的九皇子,一身縞素,親自牽著一輛馬車,從城內緩緩走出來。
他的身側,跟著兩個同他差不多高的小孩子,再往後,則是太子近身侍候的太監。
九皇子邁著小步子,他個子還沒有馬腿長,要舉起手臂才能牽住馬的韁繩,樣子看著實在有些滑稽。
獨孤建差點沒忍住,笑出了聲。
“咳咳。”他咳嗽了兩聲,將笑意壓了下去,臉上是裝出來的悲痛。
九皇子在西南王麵前停下來,抬頭看了看西南王,又看看他旁邊馬背上滿臉疲倦的獨孤冕。
西南王有兩子,長子獨孤傲驍勇善戰,著實配得上虎父無犬子這句話。而這次子獨孤冕,則生性軟弱、好吃懶做、貪圖享樂,正因為如此,獨孤建此行才將獨孤傲留在了西南,鎮守軍中。
“王爺。”九皇子見獨孤建並不打算下馬,便客氣禮貌的叫了一聲。
九皇子臉上麵無表情,可心裡已經在暗暗思忖:現在的你有多猖狂,不久後的你下場就有多慘。
“九殿下。”西南王騎在馬上,隻叫了聲,睥睨著麵前的小孩子。
九皇子夜不群接話道:“太子哥哥悲傷過度,身體虛弱,加之父皇靈前需要跪守,所以他才沒能親自來接王爺入城。
他特意派我等來,親迎王爺,還請王爺與二公子下馬,隨我入京。”
西南王聞言,這才翻身從馬背上下來。
他身後的下屬,上前來就要接他手裡的馬鞭。
“九殿下麵前,怎麼如此不懂規矩?”獨孤建冷嗬一聲。
下屬彎著腰退後兩步,恭敬道:“屬下有錯,請王爺責罰。”
九皇子明白,獨孤建這是在給他上演下馬威。
大丈夫能屈能伸,九皇子滿不在乎的上前去,伸手接住獨孤建手裡的馬鞭。
獨孤建看他態度如此謙卑,這才沒再為難。
一個賤婢生的孩子,即便身為皇子又如何?壓根入不了獨孤建的眼,更何況九皇子還是一個小孩子。
九皇子身後的趙小高,看著這一幕,雙手已經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但出發時,九皇子就交代過,見了西南王一定要恭恭敬敬,是以,趙小高咬著後槽牙忍了下來,他低垂著頭,以免西南王看他不順眼。
獨孤建抬步踩上馬車,動作卻突然停頓下來:“九殿下,那我的兵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