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睡醒醒,醒醒睡睡……
噩夢不斷在溫紫衣意識中上演,一遍又一遍,任她如何悔恨、怒罵、乞求、嘶吼,統統無濟於事。
她像一隻可憐的金絲雀,被孤零零的囚禁在狹小的籠子裡,怎麼折騰都衝不破那層看似纖薄的屏障。
圓滿層次大能的禁錮,且這手筆絕對是精通封印的大師之作,你讓她一個高階道者如何逃脫?
布設囚籠之人,和抓她的那位絕非同一位,像這樣的頂尖大能,為何要難為實力低了一大截的她?
真真是讓人想破腦袋都想不通啊!
“人類……需要你的時候到了……不久之後,將有競選者登上山頂,你若能在一輪爭奪之後守住山頭,本座將還你自由。”
驟然響起的話語聲冰冷滲人不含一絲人氣,頭腦暈脹的紫衣麗人瞬間清醒。
“你是誰?什麼競選者?放了我……求你放了我……”
這哪還是當初那個宛如冰山雪蓮般的傲嬌女子?
說她是個瘋婆子也不為過。
可惜,沒人會回答她,仿佛剛才的聲音隻是她的臆想。
“自由……是要我守住這裡嗎?是鬼族的什麼考核?哈哈……哈哈哈……我成了鬼族的試刀石……好好好!隻管來!不怕死的隻管來!”
溫紫衣狀若癲狂,跳腳指天破口大罵。
數分鐘的發泄過後,她冷靜了下來。
“嗯?虛金……虛金在動……好膽!好膽!”
隻一個感知,她便忍不住獰笑了起來。
虛金和那少年,竟好死不死的奔她這裡而來。
山下那條路徑上,一身鬼氣的少年走的很穩,此子絕非隨意閒逛,他,或許就是那所謂的競選者。
來的好!
來的太好了!
若不是因為虛金,她又怎會身陷囹圄?
虛金落在鬼族領地內,想帶走已經是奢望,但是,那少年必須死!
“好手段!初階滅殺中階,果然非泛泛之輩!”
囚籠出不去,但並不妨礙溫紫衣看戲,少年乾脆利落的連滅兩人,第一個用了毒,第二個卻是某種未知藥劑,這兩樣,在她看來簡直幼稚可笑。
若是想靠這點本事來和她掰手腕,等同於找死!
……
“老大,她就是溫紫衣,高嶺上人的首席弟子。”
盤山而上的路徑儘頭,一扇璀璨拱門映入眼簾。
門內,籃球場大小的空間被一道紫色帷幕扣了個嚴嚴實實,冷若冰霜的紫衣麗人孤立場中間,正死死盯著門外那顆光頭。
“你要不要帶?”
元子手一翻,取出倆豬嘴麵罩。
此麵罩采購於地球,還是在準備前往天星宮之前采購雜物時順手買的,質量不怎麼樣,聊勝於無。
“不要不要不要!這一場我死活不參與……那玩意兒對能量生命的傷害太過於變態,我受不了……”
虛金連連擺手,一張小臉瞬間刷白。
上一次,主人在督禦城黑血帶上戲耍蠻人‘真瓏’,真瓏有沒有事它不清楚,但這貨可是活活被惡心了好多天,生無可戀啊!
封閉的空間裡,元子要用毒彈摧垮溫紫衣的意誌,可想而知那濃度得有多厚,就算帶上麵罩都沒用,身上非得結結實實糊一層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