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混蛋死了……”
“可是,主人也死了……”
“太壞了……他怎麼可以把主人殺死……”
“我該怎麼辦?我怎麼出去?不能一直待在這鬼地方吧?”
“連接不到虛擬空間,連找人幫忙都不行,再說了,死光頭佬一個朋友都沒有,全都是想抓他的……”
……
陰冷而凋敝的藏寶地裡,鼯鼠連番哀歎,悲傷到了極致,它忍不住想落淚。
主人挑錯了對象,鬼知道會遇上這麼個猛貨,自己死就算了,還要把他也拖下水。
它足足在無字碑上發了半小時呆,這才怏怏的奔向年都乎。
人都死了,唯一能留下的隻有析出的序列印記,以及那柄深深刺入大地中的金叉。
鼯鼠是獸,但它不蠢,知道錢財的重要性。
有了印記,至少在遇到麻煩時可以保命,就譬如介川。
而能找它麻煩的隻會是人類,太多人已經把它和紅魔視為一體。
“咦?咋沒有?被人拿了?”
猛人的身邊,空空蕩蕩,毛都沒一根。
不是人一死就會析出印記嗎?
東西呢?
鼯鼠緊張的感知起了這方世界。
死寂!
沒任何波動!
連隻耗子都沒有!
“不對,這家夥沒死透!”
它先是一驚遠遠逃開,接著細細探測,猛人連呼吸幾乎都已斷絕,用氣若遊絲形容絲毫不過分。
“嗯……一定是那鎧甲替他擋了大量傷害,這個走運的混蛋!”
鼯鼠唯唯諾諾,糾結半晌後決定先去把主人的印記撿拾回來再說。
有時候,想和做真的是兩碼事。
就好比殺人,它也就利用偷偷私藏的一顆‘幻滅果’滅殺了前主人,而‘幻滅果’這種東西若是給了意誌堅強之輩,就好比年都乎或者主人,肯定能從夢境中掙脫出來,不至於隨著夢中自己的死亡而真的隕落。
“咦?怎麼主人的也沒析出?幾個意思?”
傻呆呆的看著主人的下半截軀體,鼯鼠這回徹底震驚了!
元子的身體和創世之柱的人類不同,他的腰部斷麵看不到血肉模糊的切口,而是像凝脂般雪白,雖說此層級光線幾近於無,但近距離下鼯鼠依然能看個八、九不離十。
莫非析出物在腰部以上才有?
它百思不得其解,乾脆一蹬腿衝向了數百米外元子的上半身。
“嗬!主人啊,你千萬彆嚇我……你到底是死不瞑目還是還活著?”
就在這一瞬,鼯鼠的七魂差點飛出來六魂。
枯萎的雜草叢中,主人的‘屍體’落地時鏟出了一長溜痕跡,在那劃痕的儘頭,半截身軀斜靠在一尊半米多高的無字碑上,一雙眼睛瞪得溜圓,與那年都乎緊閉雙目的場麵完全不一樣。
鼯鼠在半空中一個盤旋,輕巧落到了二十餘米外,它怕了,屬實不敢壯著膽子靠近過去。
“慫貨,我沒死……但是傷的極重,去把我那半截身子帶過來。”
主人的聲音微不可聞,也就是它的耳力超群,否則給一般人肯定隻能聽到嗚咽的風聲。
可是,這是真的嗎?
什麼人才能斷成了兩截還不死?
關鍵他不是普通的斬斷,而是給那飽含意誌力攻擊的叉子戳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