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子懷裡,鼯鼠無精打采,一方麵是餓的,另外更主要的是膽怯。
它的感受旁人誰也體會不到,有時候,太過敏銳的感知真不是什麼好事。
頭一天尚在熟悉環境,鼯鼠沒做什麼動作,待到第二天,它發散天賦技法探測周遭,結果一不小心掃到了一頭無比陰冷的凶物。
所幸那位存在根本就沒想搭理它這樣的爬蟲,連眼皮都沒撩一下。
鼯鼠萎了,它像是被厲鬼包圍著的小女孩,彆說左顧右盼了,如果可以,耳朵它都想死死堵住。
“不是山,是一道長階,曠野之中,為何會有這麼陡的台階?”
鼯鼠意誌力薄弱,兼之沒有序列印記的加持,它的肉眼可視範圍遠沒有主人那麼廣。
道路儘頭,一米來寬的台階,兩端延綿到了視線儘頭仍未止,如此寬大厚重,似是就著山體劈鑿而成,粗略數數足有七、八百階之多。
多麼孤寂的暗夜啊!
陰風怒號,鬼狼嘶嚎,越接近長階,陰氣就越濃密。
“什麼鬼地方,連個岔路都沒有。”
鼯鼠緊緊蜷住身子,它不想上台階。
“這些樓梯裡蘊藏著某種秘法,我能抗的住,你卻太弱了。”
元子腳步不疾不徐,待走至階梯前,抬腳輕輕一觸馬上又縮了回來,念頭一轉,分出一股意誌力將小鼠護了個密不透風。
“呼……這下好多了。”
鼯鼠長噓一口氣,它的體表多了一道防護罩,無形卻不乏溫暖,阻隔住了外界的重重擾動。
鋥……
一道炫音劃過腦海,這聲音瞬間讓站在了台階上的少年回憶起綠星烏比斯山脈黑淵洞底那淒厲的旋風。
“嗯,從強烈程度上來說,差不多……”
元子嘴角泛起淡淡笑意,這等難度對他而言隻是小意思。
腳上的靴子也是在烏比斯山脈偶得,看來這一切都有因果機緣在裡麵。
紛亂的雜音充斥意識深處,這是針對靈魂的攻擊,與烏比斯山脈裡的炫音本質不同,假若把當初的他突然扔到這兒來,靈魂瞬間就得被湮滅,怕是連輪回的機會都沒有。
“主人你真厲害,好像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鼯鼠佩服的五體投地,但見少年腳步越來越快,不到兩分鐘,登頂了。
“也不能說沒反應,心煩意亂少不了的,不過遠沒達到我的極限。”
元子淡然說著,手掌張開又握住,隻見原本在體表形成的煞氣層竟如龜甲般四分五裂。
他瞬間明了,剛才之所以無比輕鬆,這煞氣甲殼也有一份功勞,它替自己分擔了很大一部分傷害。
“這層黑皮全裂了,不知能不能修補?”
鼯鼠又一次站在主人肩頭,先是瞅了瞅少年皸裂的脖頸,接著極目遠眺,隻見天邊隱隱有一抹紫紅輪廓。
前方仍有路,遠離最頂層的台階處,路的是一座簡陋的祭壇,辦公桌大小的石質台麵上,淩亂擺放著五、六顆頭顱,看起來詭異又邪性。
祭壇旁,一塊兒破破爛爛的路牌上,赫然寫著鮮血淋漓的兩個字a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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