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金和鼯鼠,一個是天然形成的能量生命,一個是自然孕育的血肉精靈。
在虛金眼裡,人類都是垃圾,除了自家老大。
鼯鼠卻認為,人類狡詐狠辣,必須找個強大的主人來抱大腿。
虛金目空一切膽大妄為。
鼯鼠生性謹慎膽小懦弱。
虛金本就為戰鬥而生,所以當他看到破刀‘割顱’時,立刻像是吞噬隱形船般毫不猶豫將其融入體內。
他在破解刀之封印!
現在的割顱,連十分之一的威能都無法發揮,因為它在無數年前就已被人用秘法處理過。
“老大,這把刀的品級太高了,我進不去,隻能在外麵一點點磨。”
虛爺很無奈,讓他認慫是件很痛苦的事。
然而差距就是差距,他和割顱都不是一個文明下的產物,想要讓寶刀恢複從前,隻能用最笨的辦法生生將所有禁錮摩擦乾淨。
有一說一,他真沒見過比破刀更高級的存在。
“鑄刀的金屬比那艘船……”
元子似笑非笑的看著滑板前麵坐著的小男孩,能讓這貨愁眉苦臉可不容易。
“那能比嗎?船是汙泥廢土,刀是珍寶玉石,就這還沒算上製刀大師的非凡技藝。”
好麼,對於割顱,虛金居然給出了如此誇張的評價。
如果旁人說這話,少年最多信個兩三成,但虛金不同,他的宿命就是做武器的器靈,可以說,小男孩眼光極其挑剔,他比任何人都期待能擁有一柄高品質的武器。
“嘿嘿,這還是我當初幫主人選的……往左,再往左,對對,就從這兒一路直行過去……”
虛金腦頂,鼯鼠像個毛絨絨的帽子似的盤在上麵,其懷中還抱著一麵橢圓形玉牌。
這麵玉牌是從八卦塔裡尋到的,元子沒當回事直接給了鼯鼠,小鼠體內自有一方存貨空間,平素最喜收集些零七碎八華而不實的小玩意。
它在給虛爺炫耀自己的藏品時,意外發現玉牌在這道域裡居然也有反應。
不過想想也是,八卦塔裡的某位隕落者,他的指引牌肯定也是來自外界,而非刻意為地牢所煉製。
此刻,牌子上遍布著密密麻麻的亮點,某些點是肉眼可見的無規則隕石,而更多的則是視力或感知都探查不到的旋渦與罡風,甚至還有些莫名其妙令人毛骨悚然的古怪物體。
謹小慎微的鼯鼠認為,主人必須迂回走沒有光點的空白地帶,而不能認準一個方向埋頭猛衝。
它卻是不知,這無心之舉不但避開了諸多邪異勢力布控的偵察船,還完美躲過了宇宙中無處不在的天然陷阱與暗流。
隻是如此一來,滑板行進的路線徹底偏離了初始方向。
……
“老大,這什麼道域也太大了吧,咱都走了多少天了。”
沒有日升月落做參照,滑板前麵的虛金隻知道自己已經睡了好幾覺,肚子裡的偵察船早就分解掉,而破刀割顱的封印也已經被撕開了一線。
“八天……花憐沒動,絕爺的坐標一直在往她那邊靠攏,估摸著還得兩天才能到。”
滑板上,元子均勻呼吸著,查看腦海中的本源印記不過是閃念之間的事。
道域的意誌力濃度絕對堪稱頂級,而根據能量分布定律,虛空應是最稀薄地帶,人類聚集地範圍內的意誌力占比才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