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爺,紅魔還要幾天到?”
從高空俯瞰,潔白的城市裡,零零星星點綴著些許綠地,這一簇簇的綠,是城市的社區花園。
絕爺此刻正在某花園內的長椅上孤獨的坐著,麵無表情仿佛流浪漢。
問話的是阿苗。
降臨至道域虛空之後,絕爺一路追逐著花憐的本源印記,這中間遭遇了各種各樣的磨難,幾乎都是阿苗在幫他擺平。
此刻阿苗十分虛弱,她累慘了,若不是硬撐著,也許早就陷入了沉眠。
然而她不敢睡!
這顆星,或者說是這座城,對男人極不友善,短短倆小時,絕爺已經不知被多少隊冷漠的巡邏士兵盤查過。
清一色的女軍士,清一色的白甲白靴,無一例外的嚴厲告誡,男子不被允許入住酒店,入夜之前必須離城,否則將會被抓捕入獄。
“他?不清楚,他的線路兜兜轉轉難以捉摸,應該是有什麼寶物能引導其避開各種危險,不像我倆拿命硬闖。”
絕爺輕聲說著。
他也是被折騰得夠嗆,僅受傷次數就超過十次,此刻真想找個地方倒頭睡上十天八天。
花憐就在這座城裡,與他的直線距離不足十公裡,然而絕爺欲透過本源印記與其交流,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這種情況不正常,不是被禁錮,就是處在了隔絕感知的區域裡。
絕爺初步判斷是後者,因為這座城有很大一片領地被劃定為禁區,謝絕任何遊客靠近,即便是女子也不行。
花憐肯定知道他來了,甚至很清楚元子也在往過趕,但她沒有足夠的自由。
這種情況怎麼辦?
看著逐漸西斜的太陽,絕爺束手無策……
……
準確說,是84公裡。
84公裡外,自己的老朋友一坐就是幾個小時,在夜色來臨前,他無奈的選擇了離開。
這座城,到處都是潔白的房子,牆是白的,屋頂是白的,街道路麵也是用一粒粒白色碎石子鋪就。
這裡隻有人類女性,種族可以不同,但必須穿著標準製式的白袍與白靴。
它叫‘母拜城’,一座病態的城。
華燈初上,一盞盞橘色路燈給整座城鍍了層柔和的黃光。
“黃色大凶,黑色大吉……絕爺,你應該懂的!”
某幢小樓二樓的圓拱窗前,長發被紮成丸子頭的花憐癡癡望著夜空中剛剛升起的一輪明月。
轉眼之間,她來到母拜城已經26天,現在回想起來,她腸子都要悔青了。
可這能怪誰?
怪不了任何人!
二十多天前的1月3日,花憐通過蟲洞降臨到了道域虛空某處。
也該著她倒黴,才漫無目的的飛遁了幾公裡,就因誤闖入一群魔蟲的巢穴而沾染上了大麻煩。
亡命狂逃,花憐一度認為自己此番必死無疑。
然而就在她絕望之際,一艘乳白色飛船悄然顯現,艙門開啟,魚貫衝出了六名白甲女兵。
這些士兵僅僅引爆了幾顆小型陽炎彈,就輕而易舉的滅殺了數千比指頭還長的凶厲魔蟲。
花憐被救了。
負責營救的一女子和顏悅色的給出了選擇,加入母拜城,或者自生自滅。
沒人強迫,是她主動選擇加入的,因為她沒有底氣獨自逃離虛空。
然而,尚未進入母拜城大氣層時,她就隱隱覺著自己這回似乎做了件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