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殺了我夫人……你……”
瓏塵連驚帶怒,這一刻話都無法連貫說出。
在阿莉卡星墟,他的夫人人脈關係比他要廣得多,甚至從某方麵來說,是他高攀了自己的愛妻。
可誰能想得到,在一趟貌似沒什麼難度的抓捕任務中,相守多年的妻子就這麼糊裡糊塗的死了。
至於嗎?
這個女人為何如此膽大且惡毒?
“殺便殺了,怎麼?你要複仇嗎?”
一擊得手,溫紫衣無焦無躁,慢條斯理的上好了弓弦,又將第二支散發著寒光的弩箭塞入彈道。
這個女人,冷漠氣質猶勝當初,在她眼裡,活生生的生命似乎變得毫無價值。
“你真的是無知啊!我夫人隕落的一瞬間,智腦就自主捕捉到凶手的樣貌並發布於阿莉卡虛擬平台,在未來的日子裡你將會被無休止的追殺你知道嗎?”
瓏塵聲嘶力竭渾身哆嗦,不知是被嚇的還是被氣到。
“哦?那又如何?交出戰利品,或者死,選吧……”
勁弩再一次舉起,溫紫衣鎖定了佝僂著身軀的男人。
一條命算什麼?
還不如她那支最強箭矢的浪費讓人心痛。
以前在高嶺山做大師姐時實力還不及現在五分之一,她還不是一樣傲視群雄冷眼觀世界嗎?
不服就乾,如果對手不知好歹,她不介意把第二支和第三支統統賞給他。
女人輕飄飄的一句話,徹底擊潰了瓏塵本就不多的勇氣。
他並非從異位麵降臨而來的穿越者,準確說,他都沒見過幾個牛逼的穿越之人。當然,瓏塵與其夫人的先祖也是經由外界至此,而她的門道之所以比自己廣,也正是托了祖輩的福。
若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為了顏麵他不戰也得戰,可在這虛空裡並無第三者,傻子才玩命!
“哼!道域的水之深,你根本不了解,我死不死又有什麼所謂,但你最好聽清楚,阿莉卡的威嚴不容侵犯!”
瓏塵脫下了腕上手鐲以及指間戒指,令其與亡妻遺物漂於一處,緩慢轉身落寞離去……
……
“就這麼放他走了?”
怪鳥在馳騁,疤疤賴賴鳥背上,一襲白裙溫紫衣簡單清理了戰利品後,手裡多了兩張券。
驚鸞的問話她不屑解釋。
箭羽一共就三支,最強一支已經浪費,剩下兩支威能逐級遞減,非近距離偷襲的話很難有機會建功。
與其如此,還不如留著威懾人更有性價比。
再說了,那男子說她的樣貌已經發布在了什麼阿莉卡虛擬平台上,這話應該不假。若真是那樣,殺不殺他沒什麼區彆。
“疾速大滿貫邀請賽,聽說過嗎?”
女人端詳著印有八個字的暗紅色票子,她很清楚,此番收益裡除了那兩百多萬星元,當屬這兩張門票價值最高。
興許再加兩百萬都未必能買到它。
“我哪懂這些?不過聽說人類熱衷於各類賽事……”
驚鸞這一生被道者追殺過無數次,早就養成了逢人便跑的良好習慣,爬蟲們的事情它懶得去打聽。
溫紫衣不再言語,收起了票子,意識一轉看向腦海深處那顆光點。
那是紅魔的本源印記。
在遇到驚鸞前,她唯一的目標就是奔那光點去,而現在,本可以輕鬆抵達了,她卻覺得印象中的那張臉越來越模糊,甚至還不如瓏塵來的清晰。
去乾什麼?
有什麼意義?
紅魔傷害過自己,但也算是幫她走出了狹隘,若沒有他,她的人生也許還在某條低質量軌道上艱難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