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間,十招已過。
趙焱連續硬接幾招巨力斬擊之後,逐漸開始乏力。
江塵看準了他露出破綻的一刻,黑劍橫掃。
鋒利的劍刃瞬間從趙焱腹間劃過,從腰間劃開一條狹長的血口。
霎時,湧出的血液將紅色長袍染成了深紅色。
獸王宗弟子發出驚呼。
“你輸了!”
江塵甩掉黑劍上的血跡,淡然說道。
趙焱迅速吞下一枚止血丹,看向江塵,眼中滿是不甘。
他知道,對方已經留手,否則剛才那一劍足以將他開膛破腹。
可是無論如何他都想不明白,這個隻有初階武師的少年,為何能有這樣的實力。
“不,我還沒輸!”趙焱不甘說道。
“我是獸王宗弟子,禦獸也是我實力的一部分,如今我還沒放出我的禦獸,怎麼能說輸?”
聽到這話,青陽宗弟子們頓時喧鬨起來。
“這家夥還要不要臉?我們不也一樣沒有禦獸?”
“輸了就是輸了,還敢強詞奪理,就許你們獸王宗贏,就不許我們青陽宗也贏一場啊?”
弟子們不滿的話語,頓時如潮水般淹向獸王宗陣營。
然而麵對這些不滿,付雲哲卻站了出來,堂而皇之的說道:“趙焱說的沒錯,與禦獸合力戰鬥才是我們獸王宗的風格。”
“剛才趙焱沒有放出禦獸,不過是因為你們青陽宗弟子太弱而已,如今遇到罕見的強敵,自然該召喚出禦獸,以最強的姿態與其戰鬥。”
此話一出,一眾弟子們頓時暗罵付雲哲不要臉。
就連圍觀的散修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召喚禦獸,那可就是二打一了,還有什麼公平可言?
“怎麼,莫非你們覺得我說的話有問題嗎?”付雲哲板著臉道。
“每屆七大宗門大比,我們獸王宗一直都是弟子與禦獸共同上場,縱使是中州的禦獸宗門,也沒有拋開自身優勢與對手戰鬥的道理。”
事實上,獸王宗之所以能在北域七大宗門之中排入前三,禦獸手段在其中占了很大的優勢。
每場比賽都相當於二打一,勝率自然遠高於其他宗門。
再加上在富饒城市中招攬的天才弟子,多年下來,積攢下了深厚的底蘊,使其與其他宗門的差距越來越大。
所以,付雲哲若硬要用這一點來說事的話,其他人還真沒什麼辯駁的辦法。
隨後他又看向江塵,一本正經的問道:“你自己覺得呢?如果不想再打的話,我們自然不會勉強,這一場算你贏便是了。”
聽到話語中的逼迫意味,江塵嘴角露出冷笑。
看向趙焱,神色冷峻道:“既然你不服,有什麼手段便使出來吧。”
“不過我可提前告訴你,你我的戰鬥可以點到為止,但加入一頭妖獸之後,我可不能保證留手。”
“如果你的那頭妖獸出現了什麼閃失,可不要怪我。”
此時趙焱已經服下幾枚療愈丹,傷口也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聽到這話,眼中露出一絲狠辣。
剛才的失敗對自小便是天驕之子的他來說無疑是一種恥辱,如今能依靠禦獸扳回一局,哪還會顧忌那麼多。
“沒關係,我這禦獸雖然剛剛契約,但實力比我還要高出一截,與其擔心它,你倒不如擔心一下自己。”
“拳腳無眼,禦獸也有自主意識,如果它狂性大發的話,我也不一定控製得住!”
趙焱此時儼然已經升起了重傷江塵之心。
如果是禦獸出手,就算對方傷勢重一些,也有理由搪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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