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每年都會向各家牙行購入奴隸來維持損耗,再加上平常的奴隸交易,我們康王府應該算是各家王府中,與牙行交易最頻繁的了。”
“隻是這青煌牙行的賬冊中顯示的,今年購入的奴隸遠遠超出了往年,金額也差彆巨大。”
“而據我所知,我們康王府今年表麵上新加入的奴隸數量比往年還要少一些,這部分多購入的奴隸,去向不明。”
“所以,專門負責與青煌牙行交接的王才,的確有問題。”
這時,一旁的月靈皺眉道:“這賬冊上的問題這麼大,你們難道就不知道?”
苗峰苦笑道:“回大人,我們康王府旗下業務眾多,每天的流水量都十分驚人,所以這些事宜一般都是分配給各個管事,等到每年的固定時間,再統一進行核對。”
“而今年還沒到固定的核對時間。”
“況且購入奴隸這種事,本就不是什麼值得特地關注的大事,隻要購入數量與總金額輸出對得上,也不會對這方麵的賬冊太過深究。”
總的說下來,意思就是說,這件事是由王才全權負責,和其他人都沒關係。
對於苗峰這種極力撇清關係的行為,江塵也懶得深究,現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這些奴隸在王才的安排下都去了哪裡。
這麼多有修為的奴隸,明顯隻有魑魅宗邪修才會有如此大的需求量。
江塵心中很清楚,若是搞清楚這一點,或許就能在尋找那個隱藏在皇城的邪修事宜上,取得巨大的突破。
“那麼王才,現在你來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江塵凝視跪在地上的王才,沉聲問道。
除了正在繼續查看其他賬冊的錦衣衛外,餘下的銀鑼們,以及跟在江塵身邊的月靈,都充滿探究的看向王才。
在眾人注視下,王才滿頭大汗,憋得漲紅了臉。
“你個狗奴才,趕快給我說清楚,真想去錦衣衛天牢裡走一遭嗎?”苗峰又是一腳踹過去,罵罵咧咧的道。
“我……我……”
“唉……小人背叛王爺,死不足惜,但請諸位大人救救我兒子……”
王才憋了半天,最後黯然開口,臉上早已淚流滿麵。
看著這個一臉絕望的中年人,月靈不禁問道:“你說清楚,你兒子又是怎麼回事?”
苗峰也皺眉道:“我記得你兒子天賦不錯,不是還加入了一個不錯的宗門嗎?跟你這件事又有什麼關係?”
在眾人的目光下,王才悲聲道:“是,我兒子是加入了一個宗門。”
“因為我每月月例較多,在我的供養下,他小小年紀就已經有了武師修為。”
“隻是在一年前,那家宗門的長老忽然給我傳來消息,說我兒子外出曆練時失蹤。”
“當時看到這個消息以後,我就想派人尋找。”
“然而誰知還沒開始行動,一個神秘人送來了一塊留影石,上麵顯示,我兒子被綁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後來我才知道,綁架他的人,竟然是魑魅宗邪修。”
聽到魑魅宗三個字,許多王府下人都不禁發出一陣驚呼,看向王才的目光中,也不禁多了幾分同情。
他們平日裡與王才接觸較多,都知道這位王管事平日裡最驕傲的,就是擁有一個天賦不錯的兒子。
沒想到如今卻被邪修綁架,生死不知。
難怪這一年裡,王管事的情緒都看起來不太正常,原來是出了這種事。
苗峰則皺眉道:“無論如何,這不是你背叛王爺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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