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破天劍?你怎麼得到的?”蒲文龍驚訝問道。
要知道,破天劍自齊宵天集齊全部碎片恢複之後,便一直貼身保管,絕不是江塵一個小小的武王能拿到的。
但現在,卻出現在了江塵手中。
這可比知道江塵先一步走出通道更讓他感到驚訝。
江塵輕咳一聲,低聲道:“蒲金鑼也知道,通道之中對外界的感知會受到很大影響,這破天劍,自然也會變得很容易得手。”
“隻能怪太子不夠謹慎,居然持劍進入了通道。”
聽到這話,蒲文龍嘴角一抽,看向江塵的目光越發古怪。
“你小子,不會是有辦法破掉了禁製吧?”
“你有這手段,之前那幾關……”
說到這裡,蒲文龍說不下去了。
聯想到幾方勢力在前幾關遭受的巨大損失,一個可怕的猜測在腦海中浮現。
“你這麼針對太子,跟他是有多大仇?”蒲文龍古怪問道。
之前他一直以為,江塵之所以答應太子,一方麵是為了借助太子之手除掉四大家族,另一方麵則是被太子逼得緊,不得不答應下來。
但現在看來,四大家族恐怕都不一定是這小子的主要目的。
從前幾關的局麵來看,這小子是想把太子往死裡逼啊!
江塵自然不可能直言自己和太子有仇,聞言淡淡笑道:“蒲金鑼誤會了,我一個北域出身的小人物,和太子能有什麼仇怨。”
“這次在遺跡中的行動,可都是為了配合錦衣衛,完成剿滅四大家族與暗影衛的任務。”
“至於我和太子是否有仇,還望蒲金鑼不要想太多。”
蒲文龍看著江塵這幅滴水不漏的樣子,搖頭笑道:“你小子,真不像個十多歲的少年。”
“算了,我也不管你是否和太子有仇,有句話我得告訴你。”
“不管你怎樣針對暗影衛,不要被牽連進任何一個皇子的死亡事件中。”
“我們不確定陛下是否真會蘇醒,也為新皇即位做好了準備,甚至為可能發生的動亂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但在這三件事中任何一件發生之前,一旦有皇子死亡,都會讓局麵發生不可預知的變化。”
“身為陛下的子嗣,無論他們怎麼鬥,那都是皇室自己的事,我們這些外人,得讓自己的履曆保持乾淨。”
這段話,乃是蒲文龍作為上司對屬下的提醒,也是告訴江塵以後的行事準則。
而這也與江塵之前的想法完全相符。
在大齊這片土地上,無論如何,站在食物鏈頂端的,都是那些武皇強者。
哪怕武皇們已經很多年不問世事,他們的地位也依舊不可撼動。
而擁有多位武皇,底蘊深厚的皇室,便是這片土地上最大的勢力。
作為最大勢力中最強者的子嗣,不管是太子齊宵天,還是其他幾位皇子,都不能讓他們輕易喪命。
否則,很可能會引得皇室大能出手,對相關人員進行一場清洗,來向世人證明,皇室威嚴不可撼動。
這種情況下,也就能理解蒲文龍等一眾金鑼,為何要執著於將那幾位皇子保下。
皇子們可以毫無顧忌的為了皇位打生打死,下麵的人要考慮的就很多了。
不然恐怕不等齊帝蘇醒,就要迎來皇室其他大佬的雷霆震怒。
而作為陛下“鷹犬”的錦衣衛,不能保護好陛下子嗣,少說也要被治一個玩忽職守之罪。
想明白這點,江塵腦中頓時通透,原來很多沒想到的關節在這一刻全部在腦海中湧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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