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戰和江塵配合著關緊了門窗。
隨後,常耀被常婉茹押到座椅上坐下,常婉茹則拉來另一把椅子,正對著常耀坐在對麵。
江戰和江塵也一樣拉來椅子,分彆坐在了常婉茹的左側和右側。
此時的常耀,臉上的淚痕還沒擦乾,眼眶還是一片通紅。
再配著那身鮮豔的大紅衣裳,活像個戲台上的悲情人物,被三人逼坐到角落,好似要來一場三堂會審。
看著圍著自己的三人,常耀的目光停在江塵身上,瞪大眼睛:“你不是跟我同一個陣營的嗎?坐那兒乾什麼?”
“我的秘密還是你幫著一起瞞的,你現在卻要坐在對麵審我?”
說這話時,常耀一臉誇張的表情。
之所以這麼說,不是真的生氣,而是想要像他以前那樣,用搞怪的方式活躍氣氛,不要讓姐姐那麼難過。
常婉茹果然破涕為笑,但僅僅隻笑了一瞬,就立刻拉下臉來,瞪了江塵一眼。
“你也坐過去!”
江塵無奈的拉著椅子坐到了常耀旁邊。
常耀繼續做鬼臉冷笑:“你還想審我?乖乖陪我一起受審吧。”
江塵何曾見過常耀這副樣子。
自從與這位舅舅相認後,他就一直是一副冰冷的模樣,唯有在說起常家滅門之事,或麵對齊宵天的時候,才會表情動容。
江塵一直以為,這就是常耀本來的性格,就算與以前有所差異,應該也大差不差。
誰知從前的常耀與後來的常耀完全判若兩人。
而如今,大仇得報,與姐姐相認之後,常耀短時間內已經做了好幾次鬼臉,一副不著調的樣子在某一瞬間竟和狗兔子頗有些相似。
也不知道是故意這樣,還是恢複了一些本性。
不過無論如何,對於這個受苦多年的舅舅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
他哪怕從此恢複那張揚野雞的個性,也比冷著臉要好。
“好了,彆搞怪了,你給我認真一點!”
常婉茹踢了一腳常耀的小腿,瞪了他一眼。
當年被姐姐支配的恐懼再次浮上心頭,常耀立刻正襟危坐,一臉嚴肅。
“姐,你問吧,我有什麼說什麼,絕對事無巨細!”
“哪怕是這小子一肚子壞水,在一座遺跡中坑死幾千名武王的事,我也一並告訴你!”
聽到這話,常婉茹和江戰震驚的看向江塵。
什麼?
坑死幾千武王?
老天爺,整個北域才隻有七位武王,還都是站在北域巔峰的存在,無人敢惹。
結果江塵一個人就坑死過幾千位武王?
這又是什麼時候的事?江塵可從來沒說過!
常耀的一句話,令常婉茹和江戰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好兒子到底在外麵乾過多大的事。
也難怪江塵一個少年,能在中域受到那麼多大勢力重傷,還同時被太子和四大家族仇視。
仇視的原因如果是因為這個,那就合理了。
“舅舅,你說你的事,彆扯上我。”江塵無語道。
“我們正經說說話,讓我爹和我娘知道當年的事。”
“相信他們聽過之後,就能理解你當年為什麼不聲不響的離開了。”
常耀聞言輕輕一笑,恢複了正經的表情,隨後又歎了口氣。
這一聲歎息中,蘊含著極度複雜的情緒,與這十年間無數個日夜。
“耀兒,你說吧,我聽著。”
“我們常家,爹娘他們,到底是被什麼人殺害的,你又去了哪裡。”常婉茹紅著眼睛問道。
常耀點了點頭,在三人的注視下,麵色複雜的從頭開始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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